巴。我看着这个城市在眼前跳舞,所有人像蚂蚁一样跳着探戈,只有柯蓝一人在狂笑。而我自己的头发一根根滑落,滑落,然后我的头上长出了小麦,金黄色的一片。
柯蓝。我爱你。
柯蓝,请你跟我走。
柯蓝……
我真的失声了。我怎么就失声了呢?
我站在落窗玻璃前,对着镜子中的男孩儿做着各种手姿,告诉他我是多么的执著多么的信仰爱情。可是我看到了他的嘲笑。远方救护车的嚣叫刺痛我的耳膜,仿佛世界末日就在我的脚下。
D:朋克青春(2)
睁开眼睛看到一片白色。女护士的脸蛋美丽而苍白,她们都像魔鬼一样吸吮着我屁股上的血液。后来我闻到了窒息的药水香味。这不就是柯蓝身上的馥香吗?
为什么要注射进我的身体?为什么她们要用碗接取我的眼泪?为什么我能看到自己的舌头脱离了我的身体?
4
柯蓝。我爱你。
5
自从来到这个城市,田树一直像条狗一样寄生着,口袋里常常没有一分钱,过着一天两个馒头的日子。他每天赶在人们下班高峰时间步行到某大型广场的地下通道卖唱,把琴套扔到行人通道正中央拦住人们的去路,上面零星的撒着一些硬币,然后在身旁竖着一块“支持原创”的纸牌,用歌声向每一个路过的人乞讨。他说他这是为了艺术,一种生存的艺术。用青春的方式告别青春。
4月8日,天空下着大雨。田树依然在卖唱。
天堂里的柯本也许正在用右手按着一个世人都无法知晓的和弦,用绝望唱出了红色的胡须。然而正是这样的春天,所有的乐手齐聚酒吧,歌唱着同一种音乐,同一种青春。
那是柯本十周年纪念日。纪念并不是一本记忆,它的本质是遗忘,甚至是扼杀。郝舫说:为了逃避朋克的无聊,人们终结了历史。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只想做一个人。可是柯本连人都做得无法安宁。于是那天的演出被田树取消了,我们只想让柯本安宁,让所有崇高的灵魂安息。
柯本出生在距离西雅图不足百里的小城阿伯丁,儿时父母的离异给他带来了沉重的心灵冲击。或许这也是田树喜欢他的原因,也正是这个原因造成了他自我、完美主义、孤独、脆弱、敏感、偏激的性格。而朋克音乐恰逢其时地来到他身边,抑或只有这种音乐才能迎合他对周遭事物的抗拒与绝望。
1994年,一个二十七岁的愤怒青年消失了。对于我,这样的春天已经失去了纪念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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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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