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迟疑地向他的琴袋上扔了张五元的钞票,他没有停止歌唱,只是看着我的长发微笑。或许他早已意识到,在这歌声背后,我们隐藏着某种共知的世界。
从地铁里转到城铁,然后又坐在出租车上。
司机一路给我讲着各种关于北京的故事,并给我留下了电话号码,说我下次来北京要去哪里玩的话依然可以找他送我。当我发现所有人都游离在光头与长发之间时,司机告诉我说到了。
付完账下车,给一个电影学院做独立电影同时又玩朋克的朋友打电话让他出来接我。十分钟后坐在他寝室里,随手拿着几本《当代电影》及《电影艺术》翻了起来。四个人的寝室肮脏而凌乱。到处散乱着艺术杂志和地下DV碟片,墙上贴着各种电影明星海报及当代艺术展或是各种话剧演出海报。他带我在他们食堂吃过晚饭,然后去北影后门一个小酒吧看电影展览。我心目中的波希米亚开始诞生。
在后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带我游遍了所有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地方。从霍营,迷迪音乐学校,圆明园画家村,到三里屯酒吧一条街,中关村,五道口,后海。几天时间下来,我的背包里装满了各种打口CD,地下乐队的小样,地下艺术刊物,各种版本的地下电影碟片,还有各种各样的摇滚体恤衫。
我们从清华西门向东一直走,路过左边的臭河和右边的钢琴厂,到达了我心目中那个树村。再往北走了20多分钟,到了树村后营,远远的就听到一些乐手在那里排练。我心花怒放。
他告诉我,他们乐队的排练房不在真正的树村,他说树村只不过是一个乌托邦。
初到北京的日子里,我一直住在他们的排练房里。一间阴暗而潮湿的地下室。
偶尔我会狠命地敲鼓。我的琴依然带在身上。
关于树村,它是指位于上地开发区西南的树村后营。因为一些北京地下新金属乐队的崛起而成名于2000年,后被一些媒体和外地梦想青年当作心目中那块惟一具有传奇性的艺术净土。于是不断地有艺术青年背叛家人涌向这里,又不断地有人失望地离开。树树曾经住着“痛苦的信仰”、“黑九月”、“病蛹”、“T9”、“夜叉”等金属乐队的乐手们。他们选择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的房租便宜,能自由地从事自己的音乐创作。以致后来在树村排练的乐队越来越多,“秋天的虫子”、“挂在盒子上”,以及“木马”、“微”、“PK14”、“废墟”也偶尔出现。
乌托邦不会存在,只有理想和青春继续。
2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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