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海玩的时候碰到那个给了我童年存在过的证据的人。羊君。
那是在后海的一家静吧里,有几个弹唱歌手在里面弹唱,轻微的音乐抚摸着我漂荡的心。在我去洗手间的路上,一个女孩子从我的身边飘过,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她一眼,然而正是那一眼,改变了我在北京所有的生活。
当我再次呼喊她的名字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眼里的不知所措及惊疑。
我是广,还记得我吗?我的热泪不自觉地涌了下来,她在我的面前变得摇摆而模糊。我是广,我再次对着她的身体呼喊。还没等她有任何反应,我已紧紧地拥抱着了她的身体,只是她不再是活在我童年里的那个羊君,她已然变得陌生。
七年,七年的时间让我们有了共同的缅怀。我和羊君沿着什刹海的边沿走,偶尔累了就坐在那些水泥椅子上休息。我听到羊君静静地在我的耳旁哭泣,她说,广,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请你不要试图去回味童年,那是回不去的梦想。天已经很晚了,我脱下衣服给羊群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没有任何言语地朝前走。
羊君的出现打乱了我在北京的一切计划。
在七年前,我觉得羊君已永远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也许她的再次出现,不过是我再次被命定的伤口。我们不再是小孩子,我们的欲望有了最直接的表达。三天的时间里我们都在亲近,直到泪腺干涸,直到身体红肿,直到欲望生锈,直到世界黑暗。眼前的羊君没有了童年时的纯真与那可爱的小辫子,取而代之的是饱经世事的沧桑与浓郁的艺术气质。
E:欲望废墟(2)
在后海的一个小胡同里,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身边不停地有一些车夫路过,穿着印有“什刹海”字样的橘红色背心,亲切地问我们是否要坐车。胡同的两旁有很多闲适的人在走棋或是打麻将,还有一些酒吧的服务生在收拾门面以备晚上营业,后海湖里有一些青年在游泳,偶尔从岸边传来一些酒吧里跑场歌手排练的声音。
后来我们在后海湖边找了个石椅子坐下来,她静静地聆听我讲述着她爷爷死的那个晚上的情景,冰冷的眼泪湿润着我的胸口。
我说,羊君,其实你爷爷是吃药死的。他死的那个晚上一直呼喊你的名字,只是你不在。那是你离开后的第二个冬天,村里像往年一样下着很厚很厚的雪,人们都蜷缩在家里的火坑旁等待着第二年春天的播种。你还记得那口老枯井吗,就是供全村人吃水的那个?说到这里羊君点点头,没有说话。我想羊君是不会忘记那个枯井的,因为我们小时候去得最多的地方也就是那里。枯井里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