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吹口哨,但不再有人理会我。他们无一例外的只是将我当作一个病人。
我对护士小姐说,你们能放点儿我喜欢的摇滚吗?她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然后漠然地摇头。于是在漫长的疗伤日子里我在白色的床单上写下了许多关于秋天的诗句。
2
为什么田树他们都不来看我?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我的诸多疑问总是无法自控地占据着我的大脑,在昏迷的三天时间里,我总是不停地想到柯蓝和田树的摇滚音乐节。可是又有谁会赞助摇滚音乐节呢?我明白田树的摇滚音乐节仿佛一次乌托邦旅行一样,终究只是热血青年的一次自慰。
我们永远也别想在这个社会实现我们想要的文化平等与波希米亚世界,更不谈和平与爱。在这个世界,爱只是金钱驱使下的一次施舍。我们永远也不要试图去弄清现象的本质,那样只会让人绝望。
很多时候,我都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一下午,也只有傍晚的时候阳光才透过窗户投影进来,房间糜烂的药水味让我时常吐到翻胃。
3
没有太阳的日子里,我给柯蓝写了很多的信,但一封也没有寄出。也许就算寄出她也不一定能收到,就算收到她也不一定会看。
信的内容大多一样,我并不想挽回什么,也并不想诉说我对她的爱,我只是告诉她我的存在。像一场行为艺术表演一样,圆满不再是我想要的结局。
我在病房里抽了支烟,被护士小姐发现了骂我变态,事后还没收了我全部香烟。我和她们极力争辩说,其实我并没有病,有病的是你们,是这个社会。
可是我的争辩在她们的耳中只是一种优美平静的叹息,像深秋的寒雨一滴一滴疏朗而又均匀地落下来,撒在遍地药瓶盖的地板上,激起悠长无望的回声。我开始强烈地想寻找到那双红鞋子。
在实在无聊之极的情况下,我对着镜子无比自恋的狂笑。在深夜两点我站在窗台边对着天空数星星,看着远方的霓虹想起了羊君。她为我画的画一直带在身边,哪怕是在寻找鼓手的岁月里也一直没有抛弃。
4
我挣扎着去街边一个电话超市给阳萌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并说我确实想离开了。但我身无分文,我哪儿也去不了,如果再这样待下去我会窒息得死掉。
他说他要坐飞机来看我,让我不要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多操心,他会为我办清医院里的一切手续。我不明白阳萌为什么一直对我这样好,也不想再去明白什么,我只是想离开。
F:荒漠旅行(4)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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