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阿程他们三人厂里的公共汽车还停在不远处,阿程匆匆地问晓军:“你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找你姑妈?”
晓军虽说是第一次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但他认为只要写有地址的地方要寻找确实不会是件太难的事:“行了,你忙你的吧。”
“可惜我们厂又不招工。”阿程显得关心与遗憾。
“不要紧,我先找到我姑妈再说。”顿了顿:“你不是每晚5点半到6点半一个小时是吃晚餐时间吗?这三两天你到5时50分便等在电话旁等我好吗?”
阿程点点头:“电话号码放好了吗?”
“放心,万无一失。”
“找不到你姑妈就去我厂里找我,虽说厂里绝对不准外人留宿,但我与保安玩得很熟,一晚二晚的能混过去。”
“嗯。”
阿程了解晓军,就再不多叮咛,几个人匆匆与晓军告别。
不管怎样,当载着阿程他们三人的十五路车徐徐离开时,晓军还是感到心里一阵空落落。
天尚未全亮,晓军用干毛巾用力地拍打全身的灰尘,很想洗一把脸,他背着行包,转了几圈,失望地回到原地。他知道站内的卫生间是有水的,但那地方每次可要五角钱的消费。又不是内急,摸摸口袋内尚余下的几十元钱,他舍不得,顶多二个小时就到姑妈家了,先挨挨再说。
抱着行李袋在候车室凳子上一坐下,晓军还是抵不住瞌睡的诱惑。感觉中一个盹醒来,太阳都已爬上了前面的屋顶。
南国的太阳光酷热,一粉墨登场便精神抖擞地驱走了昨晚匆匆赶来的凉意,不过习习的早风还是让在公厕内梳洗完毕出来的朱晓军浑身舒畅。他走到公汽站牌前细细察看,可是风雨早将一些站名驱赶得无影无踪,看来这钱是省不下的了,他只好笑容可掬地走向那些在广场四周零零星星的出租摩托。那年到市参加数学奥赛,老师讲过,在陌生的城市里问路除了警察就是这些司机,既安全,又准确。
望不到一个警察。一个二十来岁的摩托司机接过地址摇了摇头,操着外省口音,“我不太熟悉这个地方。”
朱晓军失望地转身,一个中年摩托手过来一伸手拿过他的纸条:“你坐不坐车?这个地方我知道,我送你去。”
“那,”晓军犹豫了一下,“多少钱?”
“二十块。”
朱晓军咋了咋舌,他记得在家乡,市内的摩托一般是三元起,再远也不过是十元、八元,怎么到了特区会有这么大的差价?不如等下找警察问路坐公共汽车吧。低下头转身走开。
那位车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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