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人的欲望特别是现时代的人是无止境的。而其实就是在特区当个农民,仅种菜卖菜的收入就不知比内地的农民强出多少倍。朱晓军重重地叹了口气。又一个“如果”冒了出来,怪不得有许多青年人怨天尤人,如果自己有个“如果”,他现在就绝对不会被违心离校孑然一身徘徊在这离乡别井满目生疏的异乡。
太阳已逐渐接近中天,朱晓军看了看昨天在路上买的三元钱的电子表。前面一株有着庞大遮荫叫不出名的阔叶老树下,有几个老者正挥舞着蒲扇在围着一盘象棋七嘴八舌。时间尚早,朱晓军便也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从袋内掏出本书。
酷爱文学的朱晓军,只是因为在数学方面显示出奇才,学校的老师都劝他主攻理科,他就只好有节制地调节自己的嗜好。但假期、星期六夜晚,这么几年也让他涉猎了不少中外名著。他爱书的基因可能来自于他的母亲,以前母亲尚未染病时即使累得直不起腰,躺下睡前都要看上几页书。这次晓军带在身边的也是母亲在年轻时购得的外国小说《教育诗》、《母亲》,古典名著《红楼梦》,现代小说《青春之歌》,还有一本放假时跟同学借的建国以来由本县作者创作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柳溪村》。而且从小学到初中二年级那么多年都是母亲检查督促辅导他的作业,所以他挺佩服他的母亲。待到初中三年级时,母亲说:“军军,从现在起,作妈的就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吧。”常说父母是子女人生最好的老师,朱晓军从小养成的好学,特别是每晚无书不入眠就是师承他那现在被疾病纠缠着的母亲。
在朱晓军的眼里,母亲是那么有才气,又是那么能吃苦。从母亲放在箱子里的一张泛黄的照片中,可以看出母亲以前是多么光彩照人。只见照片中的母亲梳着两条长辫,闪着酒窝明眸皓齿,显得漂亮、青春。从朱晓军开始懂得思考人生的时候起他就常想:为什么如此年轻美丽的妈妈,是搭错了那条筋,还是吃错了那门子药,竟然会作了他的母亲。
母亲是外地人,父亲是一个准文肓,顶多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和能看懂书的倒顺。照爸的话说,祖父时也穷,祖母又过世得早,那时每学期二元学费的文革时期的小学他也只读了三年。爸爸说他能理解祖父,那时,一个劳动力每天十分工分仅为8分钱,能让他这个独生子念了几学书也就比祖辈几代名副其实目不识丁前进了一大步,是一种幸运,是一个飞跃。朱晓军百思不得其解,如此大的落差,又不是媒婆的花言巧语,也非父母包办,爸爸妈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请教村里的老一辈,他们也只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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