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得让别人回家去,家里人不知有多急哩。
那天一大早,豆豆翻箱倒柜,寻思着给这个外乡女子多凑点回家的路费和衣物时,这女人进来了,她见状立即跪在了豆豆的面前:“大哥你就收了我吧。”豆豆慌忙扶起她:“别、别,你看我,一只半手的跛子,怎能养活婆娘。”“不,我会做事,我有手脚,我老家无儿、无女,丈夫在逃荒出来时也死在了路上。”说着眼泪潸然而下。
这时,进来了许多人,连灵芝也抱着二岁的孩子进来了。大家众口一词说:“豆豆你就留下她吧,互相好有个照应,如能生个一男半女,老了也有依靠哩!”身体的伤残丝毫也没有影响豆豆的血肉之躯,无法仰制早已熟透得快要爆炸的对异性的躁动和向往,然而突如其来的幸福却让他无法在这面容娇好的女子面前适应而轻举妄动,在大家都已说和好了让他们情节连理的那一晚,豆豆还是送这女人回到教师里去睡。豆豆把男女的结合看得非常神圣。
夜风轻轻地从茅屋窗口吹进,豆豆左转右翻难以成眠。此刻焦虑着他的不是对异性倾慕渴求的欲火在焚烧,而是让他想起了自己坎坷的人生,想起了那永远见不到的父母,将断夏家香火的内心谴责。婚姻是件大事,在他的一生里,从十五岁起,是有了众乡亲用自己的朴素的爱,才能让他走到今天。几十年风风雨雨,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异乡人得到的太多太多。也许就是这一件事情能报答乡亲们从小对他的关爱,他要倾其所有,办个隆重而简朴的婚礼。
他翻起身,点亮了煤油灯,打开那还是母亲留给他的已走过二十几年风雨让炊烟涂抹得没有本来面目的箱子,翻出数年节余下来的在当时是非常可观的贰百多元。民谚常讲:“穷单身富寡妇”。穷单身不是讲单身不仅仅不会划算过日子,而是讲单身挣到的钱都走夜路到了寡妇的口袋内。但这句可能在广大天地里颠扑不破的真理在秀风峡却绝对有错。两天后,豆豆用自己的积蓄,尽秀风峡的条件,摆了几桌简单而丰盛的酒席,让村里人结结实实吃了一顿。
已年近四十的豆豆,总算有了一个家。
那个女人,就是夏雨亭的安徽母亲柳春艳,她在与豆豆成亲后的第二年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顺利地生产了
第一章 最后一节
八
夏雨亭八岁那年的一个星期天,她教书的爸爸带着几个稍大点的学生把隔壁两间存放的杂物一一搬了出来,连门窗也清理得干干净净。第二天下午,四岁的朱玉龙随父母朱阿大夫妇回到了秀风峡。晚上吃饭时,她弄不懂爸爸为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