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的人博取同情。」
薇妮惊骇地盯著她。「他经常殴打你吗?」
「动粗越来越频繁,好像他越来越接近彻底失控。他娶我显然只是为了得到我继承的财产,我想他很快就会杀了我。」
薇妮从可怕的回忆里抽身而出。
「我发誓,她悲惨的际遇令我听不下去。」薇妮说。「我终止她的恍惚状态,把她告诉我的话说给她听。」
「她有什麽反应?」
「她觉得很丢脸。起初她坚决否认,但我可以从她的举止中看出她身心都很痛苦。我拿观察到的情况质问她时,她突然压抑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
「我能怎麽办?」洁丝边哭边说。
「怎麽办?」薇妮说。「你当然得立刻离开他。」
「我幻想过离开他,」洁丝用薇妮递给她的手绢擦拭眼泪。「但我的财产都被他管得死死的。我没有近亲可以投靠,我连去伦敦的车票都买不起。就算成功逃跑,接下来又该怎麽办?我无法谋生,势必沦落街头。此外,我担心奥世会追来找我,他无法忍受女人反抗他。他找到我时一定会重重地处罚我,很可能会杀了我。」
「你必须躲起来。你可以改名换姓,声称自己是寡妇。」
「除非有钱。」洁丝紧抓著手提袋。「我无路可走。」
薇妮望向洁丝戴的戒指。「办法倒有一个……」
「我一点也不惊讶你卷入这件事。」拓斌挖苦道。「你做了什麽?」
「洁丝戴著一枚很特别的宝石碎钻花形金戒指。她告诉我那是她娘家的传家宝,她从学校毕业後就戴著它。它看起来值不少钱。」
拓斌实事求是地点头。「你怂恿洁丝变卖戒指作为新生活的资金。」
薇妮耸耸肩。「在我看来,那是最容易的办法,否则只有设法毒死裴奥世才能解决她的问题。但我认为谋杀丈夫的主意会令她胆寒手软。」
拓斌嘴角微扬。「你却不会?」
「只有在万不得已时。」她向他保证。「无论如何,我认为戒指计划最可行。我知道只要能把戒指带到伦敦,她就能以公道的价钱卖掉它。虽然不够她过奢华的生活,但足以让她糊口到自力更生。」
「亲爱的,你脱胎换骨太多次,恐怕忽略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足智多谋和心志坚定。」
她叹口气。「你说的或许没错。我不得不承认,虽然我认为我的计划很好,但洁丝在听我讲到改名换姓和自力更生时,大惊失色。要知道,她养尊处优惯了,无法想像没有财产可以依靠的生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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