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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的寂静里,天花板再度嘎吱作响—;—;脚步声,就在正上方。有人在楼上,横越地板走向通往一楼的楼梯。不是崔埃蒙,这一点她非常确定。
更多的嘎吱声。
闯入者目标明确地移动著,脚步声越来越急促。楼上那个人意识到她的存在,一定是听到她呼唤埃蒙。
另一波恐惧的电流使她挣脱梅杜莎的凝眸桎梏。她必须赶快离开这里,闯入者就快到达楼梯了。再过几秒,他就会抵达这个房间。她不可能来得及穿过布幔外的展示区,从前门逃出去。
因此她只能利用埃蒙进出货品的後门了。她迅速转身,高举腊烛,在成堆的雕像和木箱问瞥见後门的位置。她沿著几座石碑形成的狭窄走道前进,半途中回头看到烛光在楼梯附近的天花板上跳动。她心急如焚。闯入者已经来到这个房间了。如果她看得到他的烛光,那麽他一定也看得到她的。
她绝对无法及时赶到後门。
她唯一的希望是保险库。如果能进入保险库,从里面拴上厚重的木门,她就安全了。
她冲向保险库,顾不得发出多大的声响。她停在石室的门槛上,发现里面的空间有多狭小时,勇气几乎弃她而去。
她不喜欢狭小密闭的空间,事实上是恨之入骨。
不断逼近的脚步声使她下定决心。她回头看了最後一眼,闯入者的身影被成堆的雕像和木箱遮住,但他的烛光清晰可见。
她深吸口气,跨进狭小的保险库,握住铁门把,使出全力往後拉。
彷佛过了一世纪那麽久,就在她以为门被卡死、大势已去时,厚重的木门开始移动,在一声哀嚎中重重地关上。
烛火在一阵乱摇乱晃後熄灭,她立刻陷入完全的黑暗中。她用颤抖的手指摸索到门闩,凭触觉把它拴上。
她闭上眼睛,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专心聆听。她只能希望闯入者很快就会明白他动不了她而选择尽快离开。到那时,她就可以走出这个可怕的小房间。
她听到模糊的金属摩擦声。
过了几秒,她才骇然领悟发生了什麽事,一颗心直往下沈。她明白闯入者刚刚在锁孔里转动了埃蒙的钥匙。
他甚至不打算尝试把她拖出藏身处,她心想。相反地,他有效地把她密封在这个比罗马石棺大不了多少的黑暗空间里。
两个男人从雾里走向他。他们穿著黑色长大衣,脸被帽檐的阴影遮住。
「我们一直在等你,费契先生。」年长的那个轻声说。他走路微跛,但不知何故,旧伤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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