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反而使他更具威胁性。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他站在斜後方几步远的地方冷眼旁观,等候指令。他令费契想到正在观摩学习前辈狩猎的年轻猎豹。
年长的那个才可怕。
恐惧在费契心中升起。他突然停下来,惊慌地四下张望,找寻逃生路线。但他发现自己无路可逃;几分钟前离开的咖啡馆在遥远的街道尽头,人行道两侧只有黑暗空荡的门廊。
「有什麽事?」他努力以坚定有力的声音说。
「我们想跟你谈一谈。」比较危险的那个男人说。
费契使劲吞咽一下。从他们的衣著可以看出他们不是拦路抢劫的强盗,但那个结论并没有让他比较安心。
「你是谁?」他说,焦虑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皱眉。
「敞姓麦,你只须知道这麽多。我和我的同伴想问你几个问题。」
「什麽问题?」费契低声说。
「你受雇担任班克斯爵士的贴身男仆直到不久之前。根据我们的情报,你在没有预先通知的情况下遭到解雇。」
这下子他是真正害怕了。他们知道他做的事。那娘儿们发现东西不见,派这两个人来找他。心知大难临头,他忍不住口乾舌燥、全身发抖。
「我们想知道你离开时,有没有顺手带走一件贵重物品?」姓麦的问。
完了,费契心想,他死定了。否认也没有用,姓麦的是那种穷追不舍的人。他可以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
「她解雇我时连我当季的薪资都没给,更不用说是介绍信。」费契靠到铁栏杆上。「在我做了那麽多苦工之後。我尽力而为,但那娘儿们很不好伺候。」
「你指的是陆夫人吗?」姓麦的问。
「对。一星期两次,有时更多。将近三个月。」费契抱怨。「那娘儿们是我做过中最苛求的雇主。她解雇我,又没事先通知,没有介绍信、没有退休金。我问你,那样公平吗?」
年轻人首度开口。「陆夫人为什麽解雇你?」
「她开始定期接受一位催眠师的催眠治疗,」费契龇牙咧嘴地说。「说他比我更有助於她的神经。有一天她治疗回来就随口宣布说她不再需要我的服务。」
「所以你决定拿走一点东西作为补偿,对不对?」姓麦的问。
费契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无声地恳求谅解。「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才拿走那个该死的鼻烟盒。老实说,没想到会有人发现。班克斯爵士将近一年没有吸鼻烟了,以後也不大可能会再用到那个东西。」
姓麦的眯起眼睛。「你拿走一个鼻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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