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想不到我竞有些动摇,于是我大叫
一声,往后便倒,倒在床上,活像那只满面病容的猫儿,但疼的并不是右“腿”,
而是那征服咪咪的雄心。
这几天来我出奇地沉默,不愿跟别人交往,我感到很疲倦,在尘俗场中我周旋
得太久了,我渴望休息,于是我也“唯心”起来,神游着六合以外的幻境,在那里
没有唐碌之往来碍我耳目,也没有俗场中人来扰我心灵,在孤岛上只有你——那最
能了解我的小东西!
我们同看日出,看月华,看闪烁的繁星,看苍茫的云海;我们同听鸟语,听虫
鸣,听晚风的呼啸,听Ariel的歌声,我们在生死线外如醉如醒,在万花丛里长眠不
醒。大千世界里再也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你我眼中再也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
当里程碑如荒家一般的林立,死亡的驿站终于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远远的尘土扬起,
跑来了喘息的灰色马,带我们驰向那广漠的无何有之乡。宇宙从此消失了你我的足
迹,消失了咪咪的美丽,和她那海一般的目光。
敖
于西洋近古史课上
李敖和咪咪的恋情是短暂的,毕业前他们分手了,分手之日,李敖把咪咪的来
信全部还给了她,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咪咪茫然的是她一直以为她是可以救
李敖的。
第三章 山居岁月
从“四席小屋”到“碧潭山楼”
1961年2月,李敖结束了两年的军旅生涯,先乘军舰从澎湖抵高雄,再辗转到台
中。在家中呆了几天后,便带着母亲送他的二百元钱和三妹送他的一张火车票来到
了台北。
台北在喧嚣的人流中变得陌生,只不过两年的时间,李敖踏上这片土地已不是
从前读大学的心情了。
他几经周折才在新生南路三段六十巷一号租到一间陋巷小屋,小屋月租二百二
十元,有四个榻榻米大,于是他订名为“四席小屋”。
李敖一直想有一间自己的房子,这下终于达成了心愿。小屋开门就是陋巷,出
巷则是李敖十分熟悉的台大。
其时,台大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李敖走进校园,顿有人是物非之感。过去的
老朋友、老情人都远走高飞,李敖不自觉地从嘴里冒出两句诗来:
委蜕大难求净土
伤心最是近高楼
李敖在一年半的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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