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涯中,心之所系在一个叫Rosa的女生身上,她是台大外
文系的学生,毕业前一个月他们才相识,李敖很快就被她的优雅和美丽打动,然而
还是太晚了,毕业后他们便各奔了东西。由于对她单恋,李敖在军队中用英文写了
一篇文章给她,她回信说:“你的文笔是美的,颇动人的,读了你的这篇散文,我
甚佩服你的想像力及羡慕你的灵感。既然写作是你的癖好,替我写一篇散文如何?
作何用?恕不奉告,让我提议一个你很感兴趣的题目——红玫瑰。我相信你定能写
出令人废寝忘食之杰作来。”李敖真为她写了,后来她用笔名发表在《台大四十八
年外文系同学通讯》里。李敖收到Rosa的信一连高兴了好几个月。
二月的最后一天,李敖在他的信笺上对Rosa说:“一年前二月的最后一天,我
在生产力中心看到你。一年后,我又回来了。我的心绪好像我们衣服的颜色——我
真有隔世之感!”
李敖写好这里,马上感到心中被一种什么东西堵着,很是压抑。他在小屋里来
回踱步,然后又回到桌前,李敖接着写:
“我又回到台大,当一个清闲的小差使,一个人租间小房,勉强可研究自己想
研究的,我相信我没被社会的暗潮卷去,我还是我,很沉着,很平淡,对过去并不
后悔,只是不想再过旧日的生活。故人的高飞远扬也好,因风飘堕也罢,都不能动
摇我今日的信仰,我仍旧狂猖,仍旧傲慢,仍旧关心你、喜欢你,可是我恐怕不会
再给你任何一次受窘的遭遇。别的女孩子我也不会再动脑筋,我久已生疏此事,也
愿意继续生疏下去。没有浪花,只有长远的怀念与余韵……”
当李敖写完这些,天已经快亮了,他沿着陋巷转了一圈,然后回到房间,扒在
那封信笺上睡着了。
“四席小屋”虽好,但每晚老鼠都要在天花板上“出操”,搅得李敖难以入睡。
而白天,街坊里人来人往,左邻右舍的老太们、少奶奶及儿童们扎成堆,叽叽喳喳,
让李敖不堪其扰。
李敖在这里熬了四个月后,终于决定远离尘世,找一块的地方居住。
6月份,李敖在离台北不远的新店安了一个新家,这个家在新店狮头路十七号,
订名为“碧潭山楼”。
所谓山楼,其实很简陋,不但通过陋巷,且要通过臭菜场与臭河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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