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比原
来台北的大一些,夜无老鼠在头上奔驰。
新竹是李敖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驿站,在迁居新竹前,李敖的许多朋友都猜测他
熬不住乡间的那种寂寞,不出一个月就会回到台北。可是李敖没有被他们说中,在
这个有着陶渊明桃源色彩的地方,李敖独自一人徜徉在山水间,或人夜泛舟碧潭,
或看一场廉价的电影,极得孤寂之乐。
李敖自勉自己走向狄阿杰尼斯式的“犬儒主义”的生涯,自强不息,但却倾向
息交绝游,尤其跟女人的关系,他始终未能脱离修道院式的矛盾与困境。7月29日,
李敖在日记中写道——
昨夜独泛看月出,急得呕疾,午后新汉(友人)得电,惊慌前来,马戈(友人)
亦“掩喜”而至。今晚—人皆有约,皆跟小娘子快活去了……夜来房东又是麻将一
桌,陶李(房东的小男孩)睡去,小得安宁,我无法答复我的自问,我无法否定女
人与人生的意义,理论上我无法自圆,但在实际上,我至少可以“这样活下去”,
虽然没有女人,可是还可以活得很景气,技术上既然没有什么困难,我反倒喜欢起
孟大中那句话来:“要那么快乐干吗?”这句话真有它的份量,何况为了获得女人
的肉体,不快乐的代价不是记忆犹新吗?唉,算了,算了,还是一个人过吧……
李敖这种修道院式的自律方式,其实是禁不住试炼的,尽管当时为台大历史研
究所的考试正陷入紧张的准备阶段,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心心念念,追
忆着往日的旧梦,他想得最多的还是君若,当时为了回避君若,他放弃了报考“研
究所”,现在一想到“研究所”三个字,马上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对女人的冲
动或者是对君若的冲动。
1961年8月18日,李敖考上了台湾大学历史研究所,两个月后的一个夜晚,李敖
终于铺开纸笔,给君若写了一封难以寄出的信:
“我喜欢很多女人,可是我从来不追她们,因为她们的美丽太多,性灵太少,
而这‘太少’两个字,在我的语意里又接近‘没有’,因此我懒得想她们,她们骂
我李敖‘情书满天飞’,可是飞来飞去,也飞不到她们头顶上。我喜欢你,为了你
有一种少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我无法表达,也飞不去她们的头顶上。
“三四年来,与其说我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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