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两用变成一物一职,倒满适合精简原则,倒也不错。”
10月4日,李敖平静下来后,便在他那独居的舍房里给汝清写了一封思想的独白
信。李敖说:“人在牢里,其实是一种遁,形式上是遁迹,精神上是遁世,适得太
多,以至无所不适。”
无聊的监狱生活,使李敖变得越来越玩世不恭起来。
看守所里有三千人犯,但专任医师只有一个,专任护士也只有一人。每次看病
的场面是惊人的,大全科医生进到舍房来,在管理员桌边一坐,就以平均两分钟看
一人的高速看了病。人犯在通道上蹲开,然后逐一蹲着前进,在大全科医生膝前通
过,就算完事大吉了。
牢中虽然有三千多囚犯,但是正牌医生只有课长一个人是,课是卫生课,课长
叫金亚平,他不给囚犯看病,逍遥得很,他手下有一个王护士,是男人,冒充王医
生,专治外科、内科、所有的疑难杂症,但病有千般,药却只是几种。
有一次李敖佯称有病,王医生问:“你头痛吗?耳鸣吗?我给你试听一下,你
听听看是叮叮呢还是当当?”
李敖说:“是叮叮。”
王医生说:“拿阿司匹灵去!”
李敖说:“不是呀,说错了,是当当。”
王医生说:“也一样,拿阿司匹灵去!”
李敖说:“怎样老是阿司匹灵?”
王医生说:“要听起来叮当才对!”
李敖说:“老子听到的是既不是叮叮,也不是当当,更不是叮当,而是乒乒乓
乓。”
王医生大声地说:“老子还是给你阿—司—匹—林—”
李敖一听肺都气炸了,他碰到一个比他还要神经质的人。
在无聊之际,李敖把监狱中的这些情况写信告诉汝清,汝清知道李敖在狱中已
无聊透顶了,便把她的一幅速写肖像画寄给李敖,让他可以望梅止渴一阵子,并告
诉李敖她在他的影响下写起小说来。
李敖在狱中鼓励汝清多写些东西,使自己充实起来,同时希望她能看他一次。
汝清接到李敖的信后,马上来看了李敖,可是,李敖不知道,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
面。
1982年1月,汝清离开了台湾,回到他的丈夫身边,这距李敖出狱还有一个月的
时间。
这时李敖所写的“汝清”离去后的情境,最能代表他的坐牢聚散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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