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澜起落,了无凿
痕,含情而来,带笑而去,人生至此,方足以语爱情。如今,我已老去,罗曼蒂克
的生涯对我应已远离。”。
小屯身在南港,心在台北,然而李敖这段时间的来信越来越少,使她很不放心。
一个星期天,她没有告诉李敖只身来到台北。她看到李敖脸色颇为憔悴,人也
瘦了许多,一问才知,国民党又在向他发难了,“千秋评论丛书”第40期遭禁,
“万岁评论丛书”17期、18期遭查封。
不但如此,在国民党疯狂查禁政策下,事实上连残余的未禁的书也难以正常上
市。警察、特工们对图书商私下说,只要有李敖两字的东西统统不要卖,李敖的书
再次遭到暗剿。
李敖见到小屯来看望自己,倒十分欣慰,他对小屯说:“我用我的方式爱你,
爱是一种无为,无为就是永恒。”
小屯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因为台湾是不适合你的,它或许
太小了,太经不起折腾了,唯其小才会有如此的反弹。”
李敖说:“我前些日子看到美国国家电视台(ABC)采访大陆逃出的暴乱分子柴
玲的节目后,我就觉得我的一切努力,都随着台湾的微不足道而小化了,柴玲之所
以受到美国传媒的重视与利用,正说明了中国在国际上的分量,柴玲的一切都因为
祖国大陆的强大而大化了,我李敖反国民党,著作等身,英勇盖世,积三十年之努
力,竟不如柴玲小姐拿起扩音器对洋记者的一夜之间的哭哭叫叫。台湾太小了,小
得死活都没人理,祖国大陆太伟大了,大得掉一根毫毛都被人拾起来当活宝。台湾
只有残山剩水,着实可怜,但是小屯你知道,我说过我是不离开台湾的,昨晚在邓
维侦家吃饭,许信良问我:‘你到底如何在台湾定位你自己?’我说:‘一个正确
的人活在一个错误的地方。’弄得他哑口无言,只有陈文茜旁闻而大笑,我觉得她
真不应该笑,而该苦笑,我的人生未尝不是一场悲剧,但我尽量把它演成喜剧,并
且愈演愈变成独幕剧与独白剧。”
小屯说:“你总是这样执着,台湾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怎么可能演成一个喜剧
呢?不悲上加悲就不错的了。”
李敖说:“我记得郑南榕说你是真懂我,在这一点上他没有看走眼,小屯,你
知道,我的悲剧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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