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用一己之力,追回那浪漫的、仗义的、狂飚的、快行己意的
古典美德与古典世界,但我似乎不知道,这种美德世界,如能追回的话,还得有赖
于环境与同志的配合。环境对于我,活像爬座雪山,愈爬温度愈冷,同志对于我,
活像三轮车,愈追距离愈长。虽然如此,小屯啊,我自己却奋然前进,继续升高与
加速,我不在乎做悲剧的角色。”
小屯说:“那何必一悲到底呢?”
李敖说:“你说得对,又何必一悲到底呢?所以我努力把它演成喜剧。”
小屯被李敖的慷慨激昂的话语所感动,她扑倒在李敖的怀里,满眼泪花地说:
“多么希望有一天你离开台北,我们到南港过平静的日子,我知道你不会的,可是
我真的希望这样。”
李敖说:“这一天会有的,这就叫别人下海,我们上山。到那时我们上山养鸡
养鸭,种树种草,还有生孩子——你准备生几个?”
小屯破涕为笑:“八个。”
李敖说:“我想到有八个后备军可以跟我一起作战了心里真是安慰。”
别人下海我们上山
小屯在南港一待就是三年,李敖在台北继续特立独行。直到1992年,这对恋爱
了八年的情侣终于结成伉俪。
李敖是个不喜奢华的人,结婚同样不落俗套。
3月8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他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然后按约定驱车去南
港见岳父岳母,随行者有陈兆基、陈衣榘、陆啸钊、陈彦增四老友兼证婚人。
李敖一身西装,虽年愈知命,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当他这位在台湾以
“心比口好,口比笔好”而著称的文化童顽,见到岳父岳母,却出现了有生以来的
第一次局促,因为他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们,他们的年龄都比自己年龄小。
李敖不管三七二十一,嘴里念念有词,煞有介事而彬彬有礼地向他们鞠躬行礼,
在四个证婚人七嘴八舌的掩护下,称呼便含含糊糊地混了过去,岳父岳母也没追究,
李敖便高兴地把岳父岳母和小屯接回台北家中举行仪式。
直到结婚仪式开始前,李敖和小屯才想起没有结婚证。没有结婚证就不能向户
籍机关陈报,于是李敖急匆匆地到街面上买了“结婚证书”。
李敖跑得一身大汗,对小屯说:“你想骗婚。”
小屯说:“你那么奸诈,谁骗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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