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往更窄,头发也稀疏了一些,他说岁月在我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们坐
在女关的长椅上相对无语,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便到达
他父母的那幢林间木屋,他说小鹿夜里时常出没。我们在“秘密花园”般的庭院里
散步,感受仍然和初恋一样。回到他的房中,我开始强烈地渴望他的身体,他满脸
严肃地看着我,很认真地对我说,我在他心中的份量太重,他无法以一夜之情随意
处置。他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只字片语。第二天晚上在一起吃了一顿中
式晚餐,第三天我就惆怅地离开了。后来我替新闻局主持“中华民国”电视大观,
前往美国二十几个城市接受媒体访问,母亲陪我同行。到达D.C时,我还是打了一
通电话给Don。我告诉他我对他仍旧难以忘怀,他说他也一样。离开D.C之后,我每
到一个城市,第一件事就是拨电话给他。抵达旧金山的那天,我和他通电话时他告
诉我,早上他翻开报纸的占星专栏,看到太阳在双鱼的人这一天会彻底了结一段旧
有的恋情,他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一点都不相信占星之说。我回到台湾半
年之后又打了一通电话给他,他说他正在和一位外向热情的女记者交往。她的外向
似乎能平衡他过度内向的习惯,因此关系发展得蛮好。很奇怪,我听:有心痛的感
觉,只祝福他一切顺利,这段因缘才算正式划上句点。
Don和我的关系,有一份神入的品质,不用言传,便能深入于对方的心灵。如果
我们能放弃自保,说不定可以两忘。然而多年来我们徘徊于真爱的门外,不愿接受
它的鞭笞与试炼,因此我们的人生始终是纪伯伦所说的四季不分,欢笑无法全然,
哭泣也不能尽兴。我们唯恐惊扰到意识底端的幽冥、唤醒那些沉睡的鬼魅;宁愿压
抑和闪躲,也要维持虚假的平静。当一个人无法彻底面对内心的真相时,上瘾症便
逐渐形成,我日后的男友不断,其实是有心病的。
和Don分手后,随着知名度的提升,我变成许多男人心目中虚拟的“梦里情人”,
直到今日都有人告诉我当年多么为我着迷。然而这个由我、媒体和众人共同塑造出
来的假相,却成了我的亲密关系中最具破坏性的第三者。这个完美的假相大容易引
发人性中深埋的占有、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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