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的,不知道是不
是大紧张,他竟然忘了接吻头得歪一点才行,否则鼻子怎么处置?我发现他连做这
件事的章法和般人都不同。只见他笔直地冲着我的鼻子压了下来,猛力地吸我的上
唇(因为够不到下唇),我被压得差一点窒息,心想此人也太“土”了一点吧。后
来我去洗手间照镜子,赫然发现上唇和人中之间,被李先生吸出了一圈赭色的吻痕。
我赶快拿出粉饼遮盖,以免回家被母亲发现。那天晚上我们有没有性爱我已经不记
得了,可能是因为他接吻的方式太令人难忘了。
往后的三、四天里,我随时都得补妆,以免露出那一小圈已经“红得发紫”的
吻痕。老母一直没说些什么,但是以她那对闪电眉下的透视眼,不可能察觉不到那
么离奇的痕迹。李敖的“土”令我觉得十分新鲜,他人格中的冲突性更是令我好奇。
我一向有“搜奇”的倾向,愈是矛盾、复杂,愈是像迷团一般的人,我的兴趣愈大。
当然猫通常是被好奇心害死的,但不二论也是这么被发现的。当我们开始进入状况
时,我曾经问李敖他的另一位女友刘会云该怎么办?李敖说了一句令我绝倒的话,
他说他会告诉她:“我爱你还是百分之一百,但现在来了一个千分之一千的,所以
你得暂时避一下。”我听了之后心生疑惑,继续追问李敖什么叫做“暂时避一下”,
李敖说:“你这人没个准,说不定哪天就变卦了,所以需要观望一阵子。我叫刘会
云先到美国去,如果你变卦了,她还可以再回来。”李敖的多疑与防卫虽然令我不
自在,他对女人的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也令我不安,但是人在充满着期望与投射时,
通常是被未来的美景牵着走的,这些重要的小节也就用立可白粉饰掉了。
十月中旬我和宝哥(葛小宝)到印尼登台,母亲陪我同行,前后总共二十一天
的时间。我心里百般不愿和李敖分开那么久,但当时的酬劳很高,我和宝哥各唱几
首歌,主持人访问几句,说些笑话,轻轻松松一天可以赚进台币十万元。于是我们
一站又一站地马不停蹄,每到一站我都和李敖通长途电话。二十一天下来,我花了
十万台币的电话费,李敖也打了台币八万元。宝哥每天都问我:“你的敖怎么样啊?”
母亲那时还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阶段,她认为台湾唯一配得上我的男人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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