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大小金钱之事,全部交由李敖总管,李敖要他签什么,
他就签什么,连问都不问一声。剑芬在一旁说萧先生的行为简直跟大白痴差不多,
我说我很了解。剑芬接着说还好她当时提醒萧先生,把李敖亲手写的一张长达十八
尺的财物清单复印了一份拷贝,如果他们要告李敖侵占,这是唯一的法律凭据。后
来在闲聊中萧先生提起一件事,他说,那些被搬走的古董他都可以不在乎,只有一
小块红绢布的乾隆御批,是真正值钱的传家之宝,这是他唯一心疼的东西。我突然
想起李敖曾经很得意地给我看过一块红绢布的乾隆御批,他说十年前他从枯岭街的
古董商那里,以五百元的低价,收购了这个宝贝,因为那个老板不识货。我听完萧
先生的话:心里已经有数,李敖总说他不重视动机,只重视真凭实据,然而任何一
个神智清醒的人都知道,动机的重要性,显然是超过真凭实据的。这时我对李敖最
后的一丝幻觉都被打破了。智者说得对,要想维系一份情感,期望愈少愈好,如果
没有任何期待,便能无条件地爱,但是我必须承认,我年轻时对人性的期望恐怕是
大高了。我“幻想”中的李敖,是个具有真知灼见而又超越名利的侠士,而不是一
个多欲多谋,济一己之私的“侠盗”。我暗自在心中打定了去意。
不久李敖又和四海唱片发生纠纷。民歌手兼唱片制作人邱晨在媒体上看到李敖
所写的《忘了我是谁》,想把它谱成曲,于是偕同四海的廖董夫妇约我和李敖,在
财神酒店谈出版这首歌的事宜。邱晨问李敖对歌词的酬劳有什么要求,李敖说没问
题,比照一般作者的酬金就行。等邱晨录完音,唱片上市的第二天,准备拿酬金给
李敖时,李敖开始避不见面。廖先生从国外回来,亲自带着礼物来见李敖,李敖说
付款没照规矩来,迟了两天,所以要诉诸法律,但是可以私下和解,于是索价两百
万元(看来他很迷信这个数字,大概是曾经比照此法,成功地取得辜振甫的两百万
台币吧)。廖先生要李敖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李敖答应了。廖先生趁这一个
星期把所有发出去的唱片,全部回收,并登报声明,经销商如果继续出售那张唱片,
必须自己负法律责任。后来四海把那首歌的歌词改成了钱、钱、钱。
这段期间,我已经心生警觉,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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