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些城府了。我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私章、
户口名簿、画和衣物,一点一点地搬回家,等到搬得差不多了,我就不再回金兰。
这时我开始提出离婚的要求,但李敖不肯,他说他要拖我一辈子,我心想他是很可
能这么做的。没想到有一天晚上,他打电话来,要我到刘维赋导演家,他愿意无条
件离婚。刘导演也是在台中新北里长大的世交,他的妻子孙春华是我一直很喜欢的
女人之一。
我到达刘大哥家,和春华聊了一会儿,大家便坐定下来。李敖拿出纸笔,开始
写离婚协议书,我心里有一种立刻可以得到解放的期待感。他写到一半,突然转头
对我说,我必须把私章和户口名簿交给他,他好办理“静庐”的过户手绩。他不知
道我已经在李永然律师的协助下,将那幢房子物归原主了。我告诉李敖,这么重要
的东西,我不能交给他,因为我不知道他会拿去做什么?李敖脸色一变,气急败坏
地开始骂出各种不入流的话,他又跳脚,又比武,像疯了一般要和我“单挑”。我
先是静静地听着,听到忍无可忍的时候,拿起旁边茶几上春华养的一盆很重的盆栽,
照着他脑袋的方向,正准备用力地砸过去,刘大哥一把抱住了我:我用力过猛,反
弹力当场令刘大哥问了腰。两个人闹了好几个小时,突然意识到天都快亮了,我独
自走到饭桌,一个人低头吃起春华为我们准备的消夜(已经成了早餐),李敖变了
一张脸走到我的身边,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因因啊!我们还是好好解决这件事吧!”
我头都没抬地对他说:“太迟了,我们走着瞧吧!”
八月二十六日,萧孟能先召开记者会,接着四海唱片公司和我,又联合招待记
者,公布了李敖的真相。第一天所有的报纸都登出了这则消息,舆论为之哗然,我
整个人充满着战斗意志。八月二十八日,李敖在友人劝说之下,决定和我离婚。他
先举行记者会,并散发书面声明,写了五条文情并茂的感言。某些与我有交情的女
记者朋友,拿了这份声明,赶到世界大厦对我说,如果我不立刻回李敖一份书面声
明,第二天报上登出的感觉必定是一面倒的,因为他的文笔实在“动人”。于是我
在五分钟之内,含着眼泪回应了他的声言。那张纸我没有保留,只记得内容是希望
他好自为之。当天下午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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