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病人哪敢喝酒?宋得福说你得了吧,你那病——话没说完,还给我留着自尊呢。经他这样一动员,我就答应了,正好可以躲开一会儿谢怀意的脚气。我问了他他宿舍的方位,就先回病房了,因为每天晚上杜小娟是要查铺的。放下饭碗,杜小娟来了,脸上倒没了故意腆起来的那股劲,还带了笑。我和谢怀意都很警惕地看着她。杜小娟说,你们怎么这样看我?好象谁要吃了你们似的。谢怀意说我们不怕你吃了我们,让你吃你也不吃呀。杜小娟就将脸些微地绷起一点,说谢怀意你瞎贫什么?然后就不离他了,脸朝着我说,赵哲,你终于有你的用武之地了,你不是会写稿吗?我们主任想用一用你。我心里这个气,把我当什么了?用一用?我又不是扫帚铁锨的。
“你们主任用我干什么?”我没好气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在办公室叫你呢?”杜小娟得意地说。
离我们这个病房的过道一拐弯二十几米就是住院部的四个办公室,前三个是护士的,最后一个是主任的。走进去,办公室桌后站起来那个白脸上尉,他的对面,也随之站起来的是范云。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沉。我想起谢怀意说的,白脸上尉一定就是她的男朋友了。我一下觉得无聊起来,这倒好,倒一下子全身松弛下来。
“来,先来个自鹅(我)介绍吧,”白脸上尉伸出手,那手绵软无力,不象个当兵的手:“我姓滕,滕冰(彬),冰冰(彬彬)有礼的冰(彬)。住院二部的主任。刚才范云已经介绍了,你姓赵,报道能手呵。”范云也连忙站起来,说,赵班长,我们主任说,想让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我没正眼看她,心里不大舒服。
“噢,是这样,我们医院十月一要汇扬(演),这次上级规定,各部门必须有自创节摸(目),下午开会我们还为这事发愁捏(呢),范云就提到了捏(你),听说捏(你)还写小叔(说)捏(哩)。”
我说我不行吧,我一般写东西特生活化,你们的生活我又不熟悉。其实我这是瞎掰,没哪个稿子是深入生活的,包括新闻报道也是听别人讲两句就开编,问题是你不编能行吗?好多报道你不编就绝对出不了好主题。
范云却说你就别客气了,你写东西我还不知道?不知为什么,我火上来了,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瞪她一眼,这一眼,她倒象个乖顺的小绵羊似的没话了。杜小娟话可多,杜小娟说,滕主任让你给帮个忙是看得起你,都是为人民服务嘛,你到我们医院,我们不也是给你帮忙吗?按理说,你这病……她的话没说完,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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