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病需要住院吗?小白脸看他身边的两个部下软硬兼施得差不多了,上来拍着我的肩:老赵(他也叫我老赵,不是我真老了,是他求到我了),帮忙也不会白让你帮嗲(的),我们要是拿了奖,会有点小意思给你嗲(的)。我看这情形拗是拗不过了,只好顺坡下驴,说,滕主任看得起我,小范又是老朋友,只要不怕我砸了锅,我没说的。
“你说嗲(的),怎么能砸锅捏(呢)?”他倒信任我。
又心不在蔫地听了会儿了的“伦敦”音——他说些什么我竟然都没听清,我着急地说有事告辞。范云已经看出了我的心理似的,问,赵班长有事是吧?你有事你先忙吧。我说我得到司务长哪儿把伙食关系交了,要不净吃你们的白饭了。滕彬说,吃白饭又有拾(什)么关系,宋得福是你近老乡嗄(嘛)。“看吧,他准是到宋得福那儿去,宋得福是酒鬼,不把你灌翻才怪,喝翻了还交什么伙食关系。”杜小娟冷里冷气的说。倒是范云给我找台阶:不会吧,我看他还是能把握自己的。
范云把我送到楼梯口,问我,你刚才瞪我干什么?你不想写点东西吗?我气昂昂的:那东西有什么好写的?我现在是低于八万字的不写。真是时势变化,当年在这小女兵面前我可是一付导师的面貌,如今,我倒成了个会撒娇的小孩童。范云笑了,说,你就写吧,凡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没个什么事事干,没准还真憋出病来。看来她们都知道我是故意来泡病号的,这要是不答应他们不定怎么找我个(按照“伦敦音”说)“麻达”呢。我又很乖地说,我写我写,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这话把她逗乐了,还在肩上拍了一把:这不就结了?她这一把,说是拍,具体一点也就是抚摸了一把,让我好生受用。
宋得福准备了一锅清炖羊肉等着我,炊事班的几个弟兄见我进来都跟宋得福一起站起来,好象是领导来了一般。我盯盯那锅羊肉,喉结都禁不住蠕动开来。但我还是得客气两句:老宋你这是弄什么?这事你弄得,让我多不好意思。老宋边从他铺下面的箱子里抽出二瓶五五大曲边嘟囔着,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二瓶,管饱不管够。
军区总医院的炊事班宿舍和基层的炊事班的宿舍并没什么不同,都是一个大同铺,大同铺前一人一个小板凳。宋得福将他的办公桌抬出来,上面铺了块塑料布,就算是餐桌了。桌子上一溜摆了三个饭碗三个茶缸子,炊事班连宋得福六个人。他一一给我介绍了,介绍一个一个点点头,我记性不好,当时一个名字也没记住,就知道一个四川小个子特能喝。宋得福倒酒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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