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才没那么卑鄙呢。回头又一想,你把人家想成什么了?带着这种歉疚,我想给她告辞了。范云说你再呆会儿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完她从她的枕头底下抽出刚才在书里夹着的照片。我一看,心里打一战,那照片在我部队机关时的办公桌玻璃板下也有一张。是那次“八师新闻短训班”上的全体合影。我还被一帮学员推到宣传科长一起,也学着科长将肚子腆起一些,只是我当时的肚子太瘪,怎么挺也不象个领导。我自认为这是我照得最难看的一张,只是因为是以“老师”的身份照得才公开在玻璃板下的。我问她,你恋旧吗?好几年前的照片还宝贝似的留着?范云认真地看我一眼:好几年?不就三年的事吗?范云又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着它吗?我心里甜蜜蜜的,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可也没想到她说得比我想到的还让我心里发烫。“知道我当年的崇拜者是谁吗?”我说不知道,我说但是你千万别说是我。范云把手上的点滴针拔了,坐了起来。“就是你,赵哲。”范云一字一顿地说。我看看她因为病态更迷人的脸,好象是挺认真的,没开玩笑。可这话让谁听了不都是要骂我把黄河水吹干了,一大兵,让一少尉女军官说崇拜你?逆世界潮流而动呀。
“可是——”范云还有话呢,我以为她要说可是没想到你现在落得这么付德性。
“可是——没想到我们还能见面。”这句话很平淡。但后面一句就不平淡了:“我给你写过信,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自已的头都摇晕了,我掐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是真的吗?不是我做黄梁大梦吧。
“其实,我的信都没发出来,知道为什么吗?”她又从梦境里把我拉出来。
“不知道。”我说。
“是因为我怕你笑话我,你在给我们讲课时那么正经。”
嘿,这是怎么说话的,我现在就不正经了?当然这话只留在心里没说出来。范云似乎已看出了我的意思,说她没那个意思,只是说我那时太酷。这话,倒是让我舒服。我看看那两朵玫瑰,两包咖啡,心想这一趟值,如果经过自己努力一把没准能把女少尉从“伦敦”人的虎口里拔出来。看我如醉如痴的样子,她站了起来,说,我饿了,走,咱们出去吃饭。这句话一下把我的魂吓回来了。吃饭?谁请,肯定我请呀,我身上满共五十块,基本上是我目前的所有积蓄,就等着下个月在医院领津贴呢,来的时候给她买玫瑰、咖啡只剩下十二块六,吃饭,吃什么?我汗都下来了。我极力地劝她:算啦算啦,一顿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呀?养病要紧,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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