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俏皮地瞪我一眼:该不是怕我让你请客吧。这话是让她说着了,可我哪能随意就认帐呀,我说你说什么呢?请你吃饭应该是我的无尚光荣。“是呀,那你就别啰嗦了,快走吧?”我说:走就走,只是我担心你呀,万一你一出门顶上风病加重了我怎么向滕主任交代呀?“什么滕主任,业余时间他管得着吗?”我说:你真没事?你病这么重——“没事,看到你,病就好一半了。”我听了范云这话,心里这叫甜。
临出门正好碰上冯莉回来,她纳闷地问:“范云,你的液输完了。”
“完了完了。”我替她回答了。
心里一甜,把身上只有十二块六的事都忘了。我带着她到了一家还算象样的酒店,有自助餐,我问:你看这里还可以吧。范云说:只要你喜欢。范云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但可以看出确实因为病,身子很虚,一进到自助餐厅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我连价钱都没问,上去就叉子盘子的端起来了,先给范云夹了些海鲜。范云也不拒,接了下来。我拣了一盘子,我不吃海鲜,那是女人吃的东西,一盘子全是羊排牛筋之类的东西。旁边就是音箱,响着一首还算优美的外国乐曲。范云吃了几口就停下了,说自己吃不下。我又在一旁的货架上挑了一罐可乐给她。我仍用心地边大谈特谈我加工处理过的分离的这段历史,边认真对付面前的一块又一块羊排。我给他说新闻三年前就不写了,我立志写一部轰轰烈烈的爱情武打加闹鬼的畅销小说,将来挣上一笔巨额稿费,吃香得喝辣的,有钱了,干点什么不行?听我讲了这么多,不知道是不相信还是相信了有些失望,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还写散文吗?你的散文真的不错,有两篇我都能背下来。我也叹口气:唉,别提了,散文那两个字我都快不会写了。她说,赵,咱们共同努力,把你最实际的事办好行吗?“最实际的事?我最实际的事是什么?”我奋力地将一根牛筋咬断之后问。
“我们想想办法,找找关系,我想你原来在新闻报道方面有那么好的成绩,提个干转个志愿兵什么的,也不算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吧?”
那根牛筋差些把我噎住:“提干?我没听你说错吧?我要是能提干、转志愿兵还到这鬼地方,我早挖电缆沟争先进去了。”
“你不要什么都没干就泄气吧,”她把那罐可乐打开,没喝,放到我面前:“我刚认识你时你可不是这样,你忘了你给我说的那句话:成才之道,奋斗不息(她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愚蠢的话多害人)。你也该把当年的精神提起来,什么都是可能的,事在人为嘛。”
“我,都二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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