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争取不上没办法,只好找军务处想办法争取个志愿兵,怎么也比回老家没工作强呀。可牛处长——什么?黄处长也去南疆了?一样的会?噢,是这样啊?那谢谢了,等哪天我到你家看你去……”
范云一回头,看到了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的我,摇摇头,苦涩地笑笑。
一下午我都躺在床上,隐隐听到范云还在不懈地给谁打电话。我应该过去制止她,别让她累着,可又没勇气从床上站起来。转志愿兵本来是我不屑一顾的,但现在它几乎已成了我和范云能在一起唯一的途径。如果复员,我就要回到距这里几千公里的老家去,那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范云说你别把这件事看得太重,总还是有办法的,我再联系联系。我说你联系联系吧,死耗子就当活耗子医。范云说你这是什么话?
晚上我决定不去听课了,也没去告诉范云。我是真病了,身上乏乏的,象是感冒了,又象是发疟子了,忽冷忽热的。连晚饭都没吃。谢怀意还算讲义气,把我病了的事告诉了宋得福,宋得福亲自端了一碗带荷包蛋的面条上来,一进屋就嚷嚷开了:“这逑地方哪是人呆的?没病也得给你弄出病来,等明天赶紧地说病好了,打铺盖回部队吧。”我声音轻轻地说我哪儿有铺盖呀?全是医院的,我带那几件人家也得给我追部队去。宋得福想想也是,叹口气,说你就好好养吧,养好了再也别回这儿来了。我想也是,如果范云真如滕彬所说的谁用八台大轿抬我我也不回来了。今后就是不复员别说挖电缆沟不再泡病号,就是让我挖地雷也不再装孙子了。吃完面条,宋得福把被子给的掖掖,走了。谢怀意到住院部的会议室看电视去了,就剩我一人在床上展转反侧的难受。正翻着身,门外有脚步,轻轻的,我感到是范云来了,我没去,她一定在外面等急了上来看我。我侧着身子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范云悄悄地来到我面前,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小声叫我:“赵哲,哪不舒服?”我装作很艰难地睁开眼,说:“浑身上下就没好地方。”范云说瞧你这出息劲儿的,不就听到那么个破消息吗?再说我还在跟你努力了么?她去找杜小娟,杜小娟却没找见,她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温度计,让我夹胳肢窝里,我始终没有睁开眼,她轻轻问我:“很难受吗?”我摇摇头,用很轻微的声音说:“你快去上课吧,晚了就听不全了。”她说:“你不去我干吗去,我又听不进去。”时间到了,她从我的胳肢窝里抽出温度计,甩了甩,三十九度,跟哪天她病的时候那温度差不多。她很着急地去找医生,一个男医生来了,边走还边问她:“你不是值另一个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