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范云只好说她是替杜小娟值班的。男医生检查完,给我打了一针柴胡,说小范别着急,就一感冒,又表扬她对待病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送走了医生,范云就坐在我身边,说:哲,你提不成干转不了志愿兵是不是特有压力?我说何止压力,这两样我要都不是你不要我怎么办?范云掐了我大腿一把,说你就这么没劲吗?提不了干转不了志愿兵就不活了?我说我主要是不想复员,复员了就见不着你了。范云叹口气:“你也想得太多了,复员了,你可以再来呀?”我说我复员再来,以什么身份来呀?以盲流身份来吗?范云拍我一巴掌:“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她又问我,都想吃什么?我给你买去,我说你对革命同志这么好真让人感动,但革命同志还有点革命自觉性就算了吧?她仔细地看看我,象不认识这个人似的,说:“怎么今天我听着你说话阴阳怪气的,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不顺心了?”我说我没什么不顺心的,我就是担心给你写情书让滕主任发现给我提前就弄出院了。范云愣了,说:“闹半天就为这病的呀?我知道怎么回事了,吃醋了?”我说我哪敢吃你们主任的醋呀,不过,我得请您老人家好好把我们这三角摆摆好好啦,别到时间我弄个第三者插足的罪过出来。
范云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我也没说话,病房里就沉寂了几分钟,还是我先说的:“挺难抉择的吧?有什么难的?一大兵,一上尉,1+1等于2的道理呀。”范云哭了,呜呜的,呜呜中还带话呢:“赵哲呀赵哲,我今天才看透你,你太会损人了,我都跟他讲过了,我和他自此后就剩同事加上下级关系了。你知道我这样做有多难,你还这样损我。”她哭按理说我也应该伤心才对,可我在心里却笑了,听到的坏消息此刻已云飞烟灭了。
我说:“你别哭了,呆会儿警察来了,还以为我在这儿调戏妇女呢。”
范云扑到我身上打我。我又说:“您受累,拳头重点,别跟挠痒痒似的。”
范云这就阴转多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