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国事么?巾帼不让须眉,佩服。”我心中暗暗埋怨冯夙的轻率。彭城公主望着他,问:“北平王能够解释一二么?”太皇太后亦注视着冯夙。
这其实是个绝好的机会。若他能说出一番见地来,只怕不久即可授之以实职——光有爵位终是不够的。然而,他却只是含糊地说道:“均田令大概不日就要施行,到时就是路人皆知了。”太皇太后低头抿了抿茶,亦不动声色地抿去了感慨之意。我留意到彭城公主的唇角微微一扬,笑意是和善的,却也有那么一丝的轻蔑。
冯夙告辞的时候,我忽然起身道:“母亲可好?”冯夙一愣。我又说:“听说她近来抱恙,可好些了?”目光紧紧地望着冯夙。冯夙很机灵,会意过来,立刻配合道:“这些日子正延医服药。”
太皇太后不禁关切道:“你母亲抱恙么,方才怎么没听你提起?”我心中一紧。冯夙却是有几分小聪明的,从容应答:“今日是来向太皇太后道喜的,家母再三叮嘱,不得贸然提起她的病症。”转首又道:“姐姐且送我一程,我与姐姐细说。”这是很合理的借口。毕竟这满室中人,惟有我和冯夙是同母所出。
出了殿,冯夙立刻嘻笑道:“亏了我机智。姐姐有什么要说的?”
我尚有些心惊,一时怔忡。他又说道:“娘提醒过我。每次进宫,要留神姐姐的暗示,若能单独面谈,就最好了。”
我心中不禁感慨。即刻压低了声音,在他耳畔低语……“姐姐!”冯夙忽然打断我,惊诧,并有几分委屈。
我正色道:“夙,但将此言告知父亲即可。”
数日后,由冯诞出面,放弃既得的千顷良田,以促成均田令——那是父亲的授意吧。我所能够倚仗的,其实不是太皇太后的权势,而是拓跋宏对于我父亲的那一份敬重、感激和内疚。
太皇太后原是赞同均田的,此时,态度亦不得不明确坚决起来。
太和九年十月,在太皇太后的主持下,拓跋宏正式下诏,曰:“朕承乾在位,十有五年。每览先王之典,经纶百氏,储畜既积,黎元永安。爰暨季叶,斯道陵替。富强者并兼山泽,贫弱者望绝一廛,致令地有遗利,民无余财,或争亩畔以亡身,或因饥馑以弃业,而欲天下太平,百姓丰足,安可得哉?今遣使者,循行州郡,与牧守均给天下之田,还以生死为断,劝课农桑,兴富民之本。”
至此,朝廷正式推行“均田令”:十五岁以上的丁男受露田四十亩,妇人二十亩;有牛的,每头牛受三十亩,以四头为限。人死或年满七十,要向政府交还田地。初受田的,丁男另给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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