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重新低下头,垂眸不语,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一个才刚刚入翰林的七品官,骤然就擢升了一品,还获得了在圣上面前讲经的机会。
官场上的文人最是奇怪的一点,就是为了一点小小的规矩,突然就能舍生忘死。
再说,别看这事没有实权,但却是每一个大臣都梦寐以求的职务,近距离和圣上交流的好机会。
“樊编修不过二十有三,恐其年岁尚轻,不能担此重任。”
“未曾常年沉溺经籍,或有错漏之处,难免误了圣上啊。”
诸如此类嘈杂的声音,安静的朝堂因为这么一件事,突然沸腾了起来。
樊渊低头微微一笑,笑容里有几分讽色。
很吵啊……所以他会在前世才放弃了科举之路,走向了暗处。
有这争执不休的时间,在暗处他可以做很多事了。
只是他从来都是旁观那些官员的争吵,如今自己却成了争吵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