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渭南王纯孝, 日日侍奉陛下。而相比之下,太子殿下未免太过沉浸朝政了。
而在陛下和娘娘还在病中时就要前往别庄, 简直是大逆不道了。
李霖监国三年, 对于言官这些言论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连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他一边批着奏折, 一张一张写着留中,一边跟李雲说话:
“二弟许久没回京了,你看着这京城之中, 可有什么变化?”
李雲笑笑,“感觉变化翻天覆地,不过细想之下,只是从前臣弟的眼光仅仅局限于这宫墙之中,如今却能包容一池一地罢了。”
他说完之后,便歉意地朝李霖点点头,“皇兄恕罪,臣弟只是说一说自己的浅见罢了。”
“你直抒胸臆, 何罪之有?”李霖摆摆手,也微笑。“那以你观之,延平比之京城如何?”
“那还是差得远。”李雲如实回答。“不说别的,边军战斗力虽强,依臣弟看,比之京城还是差远了,至少他们的武器比不上火铳那几下子。”
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李霖心知肚明,又有些欣慰。“火铳试用完毕就会运往边关,二弟不必心急。”
这运往边关也是分个批次顺序的,李霖这么说就是心中有数,延平王自然是感激不尽。
兄弟两个说了一会闲话,李雲又说去看望父皇。他从回来以后,便拜见过景和帝,如今旧事重提,也是在含蓄地提醒李霖。“四弟都守在父皇塌前,做哥哥的,总不能被比下去吧?”
延平王李雲的笑容不变,李霖挑挑眉,道:“我等并非医官,不能看病,整日守着也无太大用处,不过是尽心分忧,不时看望罢了。”
景和帝见了二儿子,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渭南王李霄把两位兄长送出坤宁宫,一脸肃色。
“你侍奉父皇,亦不要太过悲痛,累得父皇也郁郁寡欢,要珍重身体。”李霖终是忍不住说了几句。这才没多长日子,李霄的脸已经瘦得尖尖的了,才十四岁的少年,看起来怪可怜的。许皇后大病初愈后看见了,想必又是一番心疼。
“兄长怎么竟说出这样的话!”李霄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向李霖。“为人子,岂有担忧自己的身体疏忽了父皇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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