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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摇摇头,带着李雲走了。
李雲拖着残疾的腿跟着哥哥的脚步,暗地里叹了口气。
渭南王李霄伫立原地,目送两个哥哥走远,表情亦是渐渐阴沉。
太子殿下前往别庄,自然要挑选官员随行。谈编修意料之中,又在随行之列。翰林院的人纷纷祝贺,都一副已经习惯的样子,反而衬得谈昌有点心虚。
“对了,既明,你高堂前儿不是来信了么,信里怎么说?”问话的是洪启源。洪启源比他们都要年长些,三十多岁,蓄着须,为人敦厚友善。
那封信,自然就是谈昌寄出去转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里的了。
“别提了。”谈昌连连摇头,做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从前家乡定有一门亲事,是父亲过命的兄弟。求学在外,我也未曾见过那名小姐。不料天妒红颜,她一场病没了。她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儿,又是未婚入不得祖坟的,父亲的意思却是仍要坚持这门亲事。”
那便是要谈昌娶一个牌位过门了。
众人愕然,感慨谈父牺牲子嗣也要报恩的道义,毕竟这样的话,谈家香火就只能靠谈昌纳妾,而妾生子又是怎么都比不过嫡子的。他们又心疼谈昌,日后若是有了心上人,娶过门只能算续弦,还得对着牌位行礼。疼女儿的人家,谁还会把女儿嫁给他。“不能这么说,你家老爷子也太拧了,将来生的可是他亲孙哩,他也不怜惜一二?”
孙程恺是个风流人物,听得咋舌,不住地感慨。他一说话,别人也跟着叹:“说的在理,何况你二人也并未正式成亲,横竖赖不到你头上!”
“我看倒不见得,你那未婚妻若是个可心人儿,又是为了你去的,便是守她一辈子,又如何?”
姚之远一开口,翰林院随之安静下来。
姚之远也在随行之列。相比谈昌,这位的恩宠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大家都知道他是要做太子的孤臣、直臣,所以也都与他保持着距离。
最后是谈昌拍拍他的肩膀,笑容不减地说:“弥归胸怀宽阔,我望尘莫及。”他一转头又叹道,“好吧,若是你们真怜惜我,就快帮我干点活吧!”
谈编修要娶冥妻的消息不胫而走。去别庄上时,连延平王李雲都问起这事。李霖在一旁竖耳听着,谈昌只得硬着头皮把那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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