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丝虚无缥缈的可能,他也得不顾一切去抓住。
卞有离往外看去,略微想了想,便俯身道:“师父,我去拦下那个人,求他救您,您等我回来。”
阮羲已经在路间颠簸了半日有余,让这马车晃得几乎神志不清,只要睁眼就仿佛天地倒了个儿一样迷眩。因此车马猛地一停时,差点把他神思逼出天外,硬生生转了一圈才堪堪留下几分清明。
他连怒的力气都没了,撩起一点帘子有气无力地问外面:“江延,发生何事?”
“回公子,前边有人拦车。”
“拦车?”阮羲在车上待了许久,被摇得简直七荤八素,但碍于面子不好直说,此刻有人送上个机会叫他歇歇,岂能轻易放过。
他赶紧道:“这事蹊跷,寻常人谁敢拦咱们的车?你快叫拦车的人过来,问问他是什么情形,细细思量,好做个应对。”
心里暗道,千万要细——细——思量,越细越久越好,这破马车实在折腾人。
江延得令而去,片刻后回来道:“少爷,是一男子,他求您帮他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