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的眼底划过转瞬即逝的恨意。
他当然不会跟韩自君说他施了些小法术,让韩信歇产生了幻觉。这没必要。不过,在韩信歇与树行龌龊之事时窃取他那小小的神力倒是真的。否则他将永远入不了这山。
“我当感谢吴不然,当年留了这么一棵树。”岑黎斜睨着他,嘴角微勾。
韩自君怔怔地盯着虚无,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他以为岑黎是凭自身本事硬闯入山,却不曾想竟是夺了韩信歇的神力,甚至不知不觉间将他的思想偷换了,让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假象。方才岑黎所说“我徒儿早已不在人世”也是唬人的,为的就是打乱他的心思,好趁乱扔出假的仙衣迷惑他。
那,林舟如今的状况,他许是知道了,才这般捉弄自己吧。
他心想,蝉源先生不愧为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乌龟,活着的死了的,都能算计的滴水不漏。还叫他知道了那些……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他低低地轻笑出声:“你……林舟总会离你而去,你,总要孤独一生。生不耐,死不愿。”
“愿”字尾音都没说完,韩自君便合上了眼睛。
岑黎冷冷地瞥了一眼,连再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地拂袖走了。
林舟总会离你而去,你,总要孤独一生。生不耐,死不愿。
什么屁话。
岑黎手一挥,沉重的斧头被他轻松地挂在肩头。走出这座殿堂,月色已悄然爬上树枝枝头,锋利的斧头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冷的光。
岑黎给陆宁渊的命令是:解决掉青庐莊的乌合之众。原因是他仅凭一人之力难以对付众多之人。
是的,单靠他刚才拿到的一点点韩信歇的能力最多让韩自君手下那些青衣人自残,想要让青庐莊所有人狗咬狗还是稍稍有些困难的。
陆宁渊率领着军队攻上颜霞山,搜缴物资,抓捕曾留有案底未归案的逃犯。他一路查下来,颜霞山上除了部分小厮,几乎人人榜上有名。他怒不可遏,命令将所有人带回去一个个审问!
可惜,他终究没能亲手血刃了韩自君。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
他一想到江海在这里数月肯定受到非人的待遇就恨不得亲手血刃韩自君。然而,他终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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