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他狄烻家世也不差,又是一镇统帅,大营里的医官难道都是酒囊饭袋,连头疼脑热都治不得,便用着你了?”
谢樱时抬头翻起白眼:“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不是跟你过不去,我就觉得奇怪,你对那姓狄的有点……嘿。”秦烺眨弄着眼,笑得意味深长。
“你找打是不是?”谢樱时咬唇一个冷眼瞪过去,“人家好歹又帮了我一次,就算瞧在阿翁的脸面上,回个谢礼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可耳根子却更烫了,连着双颊也开始发烧,赶忙低头对着手上那张还没写完的方子掩饰。
“嗯,嗯,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可你先前还瞧他不顺眼,现下为这点小恩小惠就都忘记了?”
秦烺盯着她红晕渐显得双颊,继续调侃:“上次在中京教坊,你冲上楼替皇甫宓‘捉jian’,恨不得要杀人似的,那横劲我这会子还历历在目呢?”
上次的事的确是谢樱时最忌讳的,偶尔想起时还会忿忿难平,可自从在洛城和他相见之后,这种感觉便淡了,甚至还会没来由的替他“开脱”。
具体为何,她也说不出什么缘由,总之就是觉得他不像是那种贪恋风尘之地的人。
然这事毕竟像根刺似的,让她耿耿于怀,提起来便不舒服。
“从广陵到中京的青楼都被你逛遍了,好意思说人家么?”谢樱时没好气地反呛了一句,“信不信由你,没事别在这里烦我。”
秦烺自然不会真走,向前凑了凑,继续提点她:“自己知道就好,你是何等身份,说什么也不能蹚这浑水。”
说着向后一靠,面色缓下来:“好了,不提这个,我这里倒真有件好笑的事,那晚你追去见的人查过了,嘿,猜猜那穷酸是谁?”
没等她回答,自己已先呵出声来:“包保你想不到,就是姓邢的尚书右仆射家的大公子!”
谢樱时原已不愿理他,闻言提笔的手却一顿,愕然起抬头。
“吓一跳吧,听说这厮不遵父命,竟瞧中了自己乳娘的女儿,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只好携着那女子私奔出来,没曾想竟躲在这里。嘿,八成是书读得太多,把脑袋塞住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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