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自毁前程……”
谢樱时只听了前半截,后面便开始心不在焉,脑中不自禁地浮现出那晚看到的情景。
她原以为那人就是个落魄书生,没曾想竟是尚书之子,虽不算名门望族,但也是含金带玉的官宦子弟,却仍能对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真情相待,那便更加难能可贵。
想想那个一身横rou的邢家老二,不光言行粗鄙,不学无术,还日日流连风月场,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跟嫡亲兄长简直是天壤之别,身居尚书之位的父亲竟也放任不管。
或许正因如此,这位邢家公子才会显得格格不入,最后甘愿抛却一切,离开家门。
她心下更多了几分钦佩,暗想不定哪一天,自己也只能如此。
谢樱时回过神,听秦烺还在添油加醋地说个不停,不由颦起眉来:“人家有情有义,更有骨气,说不准哪天便金榜高中,登上天子朝堂了,你有本事也自己试试去。”
言罢起身,不由分说就把秦烺推出门去,叹口气,坐回书案前继续研究方子。
她对医道并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但自小除了在名师指点下学习琴棋书画外,还按照谢东楼的意思博览古今,涉猎百科,以不负谢家女的名声,医书当然也在其列。
然而家门不幸,父母龃龉,她不明内情,满心想着凭才艺博父母一笑,习学时更是加倍努力,从不敢有丝毫放松。
再后来一切成空,在广陵无所事事,又有了秦烺这个伴儿,玩得更是任性妄为,但姑母谢东韵却没放任自流,依旧督导她博览群书,医典读了不少,说起汤头药方倒也颇有些心得。
谢樱时又花了半日工夫定下方子,拿去找秦府药行的名医讨教,看对方连连点头称赞才放心动手配制。
中间嫌药味儿太重,于是又别出心裁的加了捣碎成汁的茉莉调香中和,做成之后色如胭脂,闻之清馨,半点也瞧不出是药膏子来。
她满意之余更不禁得意,当下兴冲冲地揣在身上去了城东的经略府,谁知在门外就被值守的卫士拦下了,任凭她好说歹说,就是不许入内也不给通报,只催赶着快走。
谢樱时吃了闭门羹,本来不错的心绪登时一扫而空,正赌气打算一走了之,前面街巷里忽然传来马蹄飞踏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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