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那厮扛着刀一刀剁过来,脑袋飞天血注乱喷顿时就吓醒了,一醒来就对上张合那张寡妇脸,陶宴惊了个大:“嘿!干什么!”
张合道:“我给陶大人特备了接风宴。”
陶宴穿上衣服随去,营中已经摆上酒rou杯盏。
不过没什么多余陪客,只设了一对席。
陶宴说,好吧,这位还专请我喝酒。
张合一杯一杯的闷干,跟陶宴道:“当初不是你放我一马,我八成也早死了。”
陶宴吊着眼梢儿:“那是你自己,不用谢我。”
张合哼道:“我没感谢你,别把自己当个东西。”
陶宴无所谓的抬了抬眼皮,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想起当初同朝为官,而今凄惨寥落,还很有些难兄难弟的感觉。陶宴不想提过去的事情,倒是很有兴趣另一桩事,他凑近了推了推张合:
“你当初是哪里得罪小皇帝了?我记得你不是挺讨他欢心的嘛?”
张合说起这个就气愤:“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我也没怎么样他,你还不知道那位是个什么脾气,你看我敢惹他吗?”
陶宴道:“没得罪他,凭你跟那位的交情,你就混成这样?”
张合放下杯子:“我混成什么样?我混的不好?”
陶宴一哂:“你真会知足。”
陶宴拿筷子搛菜吃,张合焦躁的挠了挠头发:“有一回,我跟赵吉喝了点酒,我就欺负了他一下,好像给他弄疼了,喊的要死要活的,他有时候心思跟个娘们儿似的,看人那眼神也像个娘们儿,任谁谁不想入非非啊?又闷不吭声的,我以为他愿意的呢,还当他脸皮子薄所以那什么,一时没注意轻重,哪晓得回头他反应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