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亭甩了鞭子,对那孙秀哼道:
“当初告诉你,别再让我听见你的名字,也别让我在洛阳看见你,否则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陶宴扶着肩膀好说歹说才打他打发出去喝茶,叫狱卒将孙秀拿冷水泼醒,孙秀浑身血污肮脏不堪,陶宴隔了一段站着,瞧他。
“谁指使你到吏部生事的?”
孙秀抹了抹被血凝住的右眼,哑声道:“没有人指使我。”
陶宴道:“没人指使,你好大的胆子,就敢在吏部门外大放厥词。”
孙秀形状凄惨的笑了笑,笑的倒是相当快活,整个人透着一股诡异的张狂:“我有什么不敢?刘静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就凭他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你看看郑令他倒是敢不敢杀了我?就连大人你不是也怕我给刚才那位柳大人打死了么?既然诸位都不敢杀我,那我怕什么?把这洛阳狱的牢底坐穿,指不定我还出名了,朝中大人们还会帮我说话呢。”
这下陶宴真是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也笑:“你倒是会想。”
孙秀斜了咱看他:“小人可能有幸知道大人名讳?”
陶宴点头:“我就是你说的中书令陶宴。”
孙秀微微蹙眉,半晌惊讶的“啊”了一声:“这样,陪同你一起的,可是当今皇帝陛下?”
陶宴仍旧点头:“好眼力。”
孙秀笑道:“我早该猜出来,当时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我这种人也有那个好命能得见皇帝陛下天颜,真是不枉此生了。”
陶宴看他这天不怕地不的架势,倒真不像有人指使的。
想了想道:“不如我跟靖国公求情,放你出去如何,我看你身体也不好,这牢里的罪恐怕你受不住。”
孙秀道:“陶大人这是在市恩?”
陶宴道:“也算罢,随你怎么想。”
孙秀道:“多谢了,不用,就算你跟刘静求情放我出去也不是你的恩德,是我自己盘算的好,知道自己命不当绝,遭此大难必有后福。”
这个人已经聪明到极点自负到极点,陶宴自愧不如。
无话可说,交代了郑魏几句离去,柳亭嘲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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