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勾起她的害怕。
现在迎着崔安凤气势凌人的眼神,李琢面色如常,回得拘谨,“托大司马的福,公主病好得七八分,精神气儿慢慢恢复过来。”
“平常都和哪些底下人解闷。”
“公主性子依赖人,醒了后,多和臣说说话。”
“都说了哪些?”
公主与宦官有了jian情,在床上耳鬓厮磨,说的自然都是些亲昵缠绵的话,李琢是万万不敢说的,只挑拣了些寻常的话。
崔安凤漫不经心听着,心思压根儿不在这上面。
他当然知道她不会乱说,一个哑巴,还是个胆小鬼,能说什么。但他疑戒心重,当日掀开先帝棺材,这一幕让这小哑巴撞见,她不能说,还有手可以写,不会写字还有一双勾人的眼睛。
小侄女是哑巴,但她这双眼睛会说话,当时莫名放了她一马,事后回过神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百,就在这时,一直压着的杀意忽然涌上来。
“大司马,别让太后久等了。”李琢似乎察觉到了,声音微颤提醒。
殿中垂着珠帘,太后的身影若隐若现,一双妙目却牢牢盯着这处,有些迫不及待他来了,最近裴太后盯他得紧,起了男女那点子心思。
他需要借助太后夺到两司衙门兵权,这时不宜闹出人命。
崔安凤垂下眼,望着脚边诚惶诚恐的李琢,轻轻一笑,“你倒是个机灵的。”
李琢额头几乎触碰地面,鼻梁上一大颗汗珠滴下来,“臣不敢。”
那颗汗珠正好滴在崔安凤一只靴子上,忽然脸色一变,不悦道:“一股臭sao味,拉下去杖责。”他声音冷漠,带着乖张的恶意,“不用打死,拔了他裤子。”
没有缘由,没有罪名,权贵们处死一个低贱奴才,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只被罚杖责,没有打死,算是轻了。
李琢被堵住嘴巴,按在长凳上,剥光了下面的裤子,众目睽睽下,露出最丑陋的东西,被打得大汗淋淋。
袖口小心藏住的金丝糕掉在地上,被人踩过,碎成了一地。
最后快剩下半条命,冯宦官悄悄贿赂侍卫,将李琢救出,心疼这孩子,“大司马最厌恶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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