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殿内外肯定会被全面封锁,她逃不出去,到死也要被他拉下深渊。
芙珠咬咬牙,她要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忍着恶心,扯过一具尸体上的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悄悄躲到门后,趁郎将们进来时,悄悄从小门里逃了出去。
芙珠心越跳越快,后来裹紧身上的披风小跑起来,冷光刮在脸上,带来披风上的血味,她只有一个念头,回到承欢殿,阿琢还等着她。
就见不远处,花影重重,亮起了一团火光,男人风尘仆仆走了过来,他身形清瘦高挑,披着厚重的狐裘,露出一张苍白俊秀的脸庞,远远望去,生得鼻高目深,薄唇含情,和李琢有几分像。
芙珠脚步定住,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就是她的阿琢,瞬间眼里涌出热泪,所有情绪崩塌,不管不顾扑到他怀里。
侍卫以为是刺客,拔剑出来呵斥,男人却让他下去,扶住满身是血的少女,提灯照清楚。
瞬间明亮的火光照亮少女的眉眼,她脸色煞白,眼睫低垂轻颤,嘴唇几乎没有颜色,她的身子几乎在发抖,一朵花从枝头栽下来,落在她脸上,眉眼瞬间艳了起来。
男人看清楚她,微微愣住,侍卫长柳看在眼里,不由问,“大人认得她?”
男人想说什么,又掩下去,伸手轻轻拂去芙珠脸上的花,连同抚平她紧皱的眉心。
这时远远过来一群禁军,带头人正是荣卿,含笑过来,“我当是谁深夜入宫,原来是裴四郎!不知有何要事!”
荣卿口中的裴四郎,裴驹,也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原本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上阳城,今夜突然出现在京城,而且在深夜时分入宫,就引起了禁军的注意。
荣卿来了以后,目光频频落在他怀里的女子,面容被披风掩住,瞧得不是很清楚,但乍然看去,倒觉得几分眼熟。
荣卿还没琢磨出个大概,裴驹大袖掩着,将晕倒的芙珠交给侍女宝兰,解释道:“听说太后受惊头疼,我有一药方子,能解太后的头疾,若让宫人递上去,不好掌控药剂,还是由我说清楚,有劳将荣郎将带路。”
太后母子早就被软禁,谁都不能见,此时裴驹提出这个要求,谁能信真是为了治头疾,说不定是想趁着大司马醉酒不醒,与太后里应外合。
荣卿正起了疑心,裴驹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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