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玹淡冷地笑了笑,“独孤离,你高估自己了。本宫并非与你博弈,也懒怠将你的军,本宫只如寻常约束军队,至于你——不过是个笑话。”
妙音见独孤离气怒得老脸紫红,忍不住暗暗慨叹自家夫君毒舌。
走到今日这一步,独孤家少说也得花费了十几二十年的心血,她家玹玹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归为一句“笑话”,换做是谁都得吐血。
独孤离倒是没有吐血,却恼怒地自马背上一跃而起,且自半空里狮吼般长啸一声,抽了腰间的长剑劈向华车上的拓跋玹……
“自不量力!”拓跋玹轻抬了袍袖,独孤离欺近马车的身躯,被打得整个向后倒飞数丈,远远地砸向队伍……
士兵们反应极快,退让开一片空地,独孤离狼狈地仰摔在地上,挪了下1身躯,只觉一身骨头断了大半,一口气喘不上,憋闷地眼前一片暗黑。
“噗——咳咳咳——”他一口血呛出口中,眼前适才又明晰,身躯却再也动弹不得,且身体透骨的冷。
周遭一众士兵神色胆寒,都盯着他的心口,恐慌地后退。
独孤离循着他们的目光,吃力地抬头看向自己刺冷剧痛的心口,这才发现,心口刺了一个儿臂粗的冰锥,寒白透明的冰锥在阳光下泛出七彩的光华,袅袅散着白雾……
独孤宁宁从马背上跃下,挤过士兵,扑在父亲的身躯上,“爹,爹……”
独孤离张了张口,自嘲地牵了下唇角,“的确——是一场笑话,是我轻敌了。”
而后他仰在地上,眼看着天空,眼仁凝固在眼眶里。
“爹——”独孤宁宁跪瘫在地上沉了沉气,捡起父亲落在地上的长剑,直指马车上的拓跋玹,“拓跋玹,我爱你这些年,你竟如此对我……”
妙音委实听不下去。
“独孤宁宁,爱一个人不是在他吃苦受累时远远观望,而是帮他分忧解劳,让他过得欢喜幸福。你扪心自问,在你的父亲将他和六皇子选为将来要扶持的傀儡时,你真的瞧得起拓跋玹吗?”
“都怪你这该死的贱人!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成为太子妃!”
“你成为太子妃?若拓跋玹不当太子,你还会这样说么?”
独孤宁宁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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