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地怒嚷:“我爹既有心选定他,定然扶持他当上大魏储君!”
“你爹选中本宫?你爹已经死在你面前,你竟还敢如此说?!”拓跋玹愠怒俯望着那满面憎恨的女子,“独孤家意图颠覆我大魏,大逆不道,当斩九族!本宫给你个恩典,捡起地上的剑,自行了断吧!”
独孤宁宁木然捡起父亲的剑,手却忍不住颤抖。
她才二十岁,大好年华,她本有机会当公主,当太子妃……如今却……
“拓跋玹,既然你有心成全,我就用我的血,给你们这场大婚添点颜色,日后你们婚期都会是我的忌日,咯咯咯咯……”
妙音见她狂笑着,抬剑抹向脖颈,忙斥道:“独孤宁宁,别用你的死恶心我们,你的死对我们来说一文不值,也不会给我夫妻留下任何阴影!”
“苏妙音,你怕了!”独孤宁宁阴鸷地望向那华车上艳美无双的女子。“我虽不及你,膈应你还是有些本事的!”
妙音:“我只是提醒你,死到临头,莫揣着糊涂死。”
“你什么意思?”
“在你观望着拓跋玹前往大周时,苏妙音已是拓跋玹必不可少的良药,在你远远观望着他深受寒毒之苦,苏妙音就已经和他并肩而立,在你考量拓跋玹值不值得你用心下嫁时,苏妙音已然陪他历经生死,牢不可分。”
拓跋玹在妙音身边坐下,手臂拥住她的肩。她说的是“苏妙音”,而非“我”,是对过去的“凤魔”心存感激。“阿音……”
独孤宁宁握着剑的手远离脖颈,两行泪滑下腮畔,却没有勇气再割向自己的脖颈。
妙音见她握剑的姿势松散,才暗呼出一口气。“独孤宁宁,你若想死,谁也不拦着你,谁也不会为你心疼,你要活,我倒是可以做主,饶你一命!自己想清楚再决定,毕竟,命只有一条。”
拓跋玹赞成地轻抚了抚妙音的肩臂,下令道:“今日,本宫与太子妃大婚,皇上早已下旨大赦天下,至于独孤家满门,本宫依太子妃的意思,免于斩首,判流放万里从此不得归!”
说完,他就命车夫:“起行!”
妙音欣慰地扣住拓跋玹的手,却委实不希望,与他之间再夹着一条人命。
独孤宁宁眼望着那华车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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