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华服、年近五旬的男子,此刻他浑身僵硬,脸上充满愠色,甚是可怖。
他身前不远处跪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头低垂可脊梁却挺得极直。
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僵持了许久。
“唉……”终于,主座的男子长叹一声,放松下身体,神情疲惫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遥清啊,真不是爹说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年轻男子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与座上之人三分相似的脸来,沉声道:“吾乃堂堂七尺男儿,不赴边疆奋勇杀敌,不入朝堂献身社稷,竟学女子嫁为人妇?恳请父亲面见圣上,求圣上收回成命!”
他一字一顿,说的掷地有声,分毫不让。
这就是那位被圣旨赐婚嫁与雍王的盛国公嫡次子齐遥清,而主座之人则是他的父亲——盛国公齐萧肃。
“你……”齐萧肃指着堂中跪着的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儿子心高气傲他是一直知道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一向不喜欢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冷落非但没把他的性子磨平,反倒让他变得更倔了,真不知该怪谁。
“呵,父亲想说什么?”齐遥清眼也不抬的冷笑道:“难不成父亲又打算拿家族利益和长姐的后位来要挟儿子,逼儿子嫁么?”
盛国公一听这话气得胡子直颤,本来好好一个婚事,怎么到他口里倒像是自己使的阴谋诡计似的。
“要挟?为父能要挟你什么!逆子!你这个逆子!我养你二十多年,到头来你不知孝悌礼义也就罢了,如今非得把我气死才肯罢休么!”
齐萧肃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痛心疾首啊,愣是把个“不孝子”的名头硬扣到齐遥清脑袋上。他就不信都背上不忠不孝的名声了,齐遥清还能这么强硬。
谁知齐遥清依然不为所动,脸色连变都不带变一下。
“不是儿子要气死父亲,而是父亲您要逼死儿子。两日前赐婚的圣旨就已经到国公府了,可我对此竟然分毫不知,若不是今日听下人偶然提起,恐怕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怎么,父亲觉得这不可笑么?敢做却不敢说,难道您要在九日后把我打残了硬抬进雍王府吗!”
“放肆!”
齐萧肃手中盛着guntang茶水的白瓷杯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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