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婓沉默不语,从本质上来说,自己这个徒弟和聂卿算是一种人,虽然寒敬之一向正义凛然,但其手段和计较却不差聂卿分毫,所以七年前北苗之战始终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寒敬之的武艺都是他教的,他算是间接屠戮了北苗数万将士。
好在萧夙机和他不同,他是看的透彻,折磨自己,萧夙机是一无所知,悠游自在。
第74章 入夜可有人来
大年三十总算到了, 整个皇宫内一片喜气洋洋,大内总管王国福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太后病了, 病的有些重, 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抱着一个骨灰罐子, 人人都说那骨灰罐子是太后过世的老父亲的, 他老人家可是个大善人,在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夙机穿了一身艳红的长袍,衬的他皮肤白皙, 墨黑的长发束在冠内, 金丝盘龙的腰带系住柔韧的腰肢,颇有太后当年倾国倾城的风姿。
霖王倒也默契的穿了一身红袍, 和皇上比起来多了几分英挺和粗狂,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两人这衣服是特意定做的,分明就是一对儿,般配得很。
所以在君臣宴上, 霖王即便是坐在皇上的下垂手,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估摸着明年就是坐在皇上身边了。
蒋一白看着寒敬之眼睛不眨的绕着萧夙机转圈,也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谁能想到会经历这一遭呢?当初寒兄刚回汴的时候, 可是直奔他这里来商讨谋权篡位之事的,不过现在也好,皇上是个好皇上,也让人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裴钰一向斯文,安安静静的吃着菜喝着酒,由于他是一朝的丞相,所以难免有不少文武大臣来敬酒,他都是轻轻抿一口,意思而过,到有几分让人难以亲近之感。
所以当赢裘大统领凑过去的时候,大家也并未在意,直到丞相大人干掉了一杯烈酒拂袖而走,却被赢裘抓住手腕的时候,大家在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
到底是文官,裴钰挣扎两下丝毫没有用,他瞪着眼脸上染上一丝红晕,怒道:“本官要去给皇上敬酒了!”
赢裘点点头,单手拽着裴钰,另一只手拿起酒壶,重新倒了两杯酒,然后对裴钰道:“一起去。”
于是萧夙机有些别扭的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赶紧让他们站起来,其实裴钰比他更别扭,赢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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