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放在合适的温度和湿度里,用牛rou自身的酶去分解牛rou中的结缔组织,熟成好的rou风味会浓缩,而且更柔嫩。因为要控制好湿温度,需要特殊的装置,大店通常有自己的熟成室;要不,在欧洲美国,很多屠户就会做好熟成卖给顾客。在那里,人们可以说“好的牛排不是煎出来的,是买回来的”,但在这里,连买都没处买。
由良辰听完了,无所谓道:“不吃牛排不就得了吗?”
霍子安笑了笑,不吃牛排,在西餐厅点什么?牛排是“普世”的食品,去到哪儿都容易吃出好,而法餐种类繁多,还有肝脏类的、乡村的炖菜等,就属于需要一些文化情感和习惯才能欣赏的。当然还有海鲜,但海鲜的进货渠道更严峻,最优秀的食材基本把控在几家大餐馆里。子安没有资本去竞争,只能辗转从上海的朋友手中匀一些出来。
这主要就是拼人脉了。子安在上海怎么都能想出办法,在这里却是两眼一抹黑。
由良辰摆过摊儿,卖吃的,无论贵贱,面对的问题也差不多,所以他立刻理解了子安的苦恼。他习惯了既来之则安之,喝了一口牛二,道:“甭烦,找不到鸡蛋,就去找母鸡呗。母鸡不下蛋,剁了吃rou,不也一样吗?”
霍子安哈哈大笑,跟由良辰碰了一杯,“歪理!”
两人喝到了七八分,结账离开时,才发现刮风了。夜晚温度本来就低,寒风一起,马上就把人冻透。被风一吹,酒劲儿也上来了,霍子安的酒量平平,三两高度牛二下肚,这时候脚底跟踩着棉花似的,忽高忽低。
由良辰抱着他的肩膀,“行吗你,坐着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