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桑蚕丝靠垫挪到了身下,又将贺宇的风衣往身上裹了裹,嘴角有些发干,阮思行下意识的伸出舌尖舔了舔。
杜忠坐在副驾驶,目不斜视,对冻得瑟瑟发抖的阮思行漠不关心。
车子开出了限速区,路边停留的两辆黑车靠了过来,一前一后为卡宴开路。杜义见阮思行舔嘴唇的动作,冷笑一声,语气恶劣:“被自己助理上的滋味如何?”
阮思行不是没听过杜义低劣的嘲弄,从最初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残行为到后来的沉默不言,是他浑身伤的千疮百孔后所学到的最有用的自我保护方式。这次他依旧保持沉默,只是杜义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晚上被干了多少次?”
“叫床叫的哑巴了?”
“林家这么多人还满足不了你那欲求不满的屁股?”
杜义像是在拿阮思行泻火,话语恶毒又下流,每一句都戳着阮思行的底线。
“闭嘴。”
阮思行被说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开口道。若是往常杜义一定会适可而止,没想到今天的杜义却像吃了枪药,说话更加口不择言。
“果然十年前那个婊子……”
“给我闭嘴!”
阮思行脸色煞白,像是被人触碰到了禁地,瞬间失了常态。为了打断杜义即将说出口的话,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手中的文件狠狠的砸在了杜义的脸上。车子在空旷的街道上划了一个弧度,若不是杜义反应及时急踩刹车,下一秒车子就会撞在道路中央的护栏上。
卡宴停在马路中间,占据了两个车道。杜义的额头被文件夹划破,血液从额上流过眼角,看上去有些狰狞。
因为急刹车,阮思行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扑到了主副驾驶的空隙,肋骨磕在了坚硬的车载冰箱上,阮思行一时没能爬起来。杜义扭过身,一手攥住了阮思行纤细脆弱的手腕,手上渐渐用力,沉寂的空间内甚至可以听到骨骼移位的声响,阮思行被捏的额头冒冷汗却固执的不肯出声。
即使阮思行疼的身体发颤脸色惨白,脸上依旧维持着冷漠又拒人千里的表情,杜义一时头脑发热不再控制手中的力度,收紧了五指。
他只想撕裂阮思行的这层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伪装,捏碎这只柔弱的手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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