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啃,后来还是邢文易周末带着她去理发店修好了。
邢文易问:“剪短还是留长?”
“不留长。”
“是因为不会扎还是因为不喜欢?”
这问题倒是真把邢玉知问住了。她抬头看着邢文易,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
邢文易说:“你要是想剪,回家带你去理发吧。”
这话题就此揭过,但玉知脑子里还在想邢文易的那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被动的接受和主动的选择是截然不同的性质,而她居然从没质疑过发型的处置权已经被自然而然地侵夺。现在邢文易把主权归还给她,她居然都想不明白,她究竟喜不喜欢自己的短发。或许她应该试着留长一次,长长了就知道喜不喜欢、适不适合。
邢文易心思已经到别处去了。当年邢志刚改了城市户口,乡下的田土地宅也就全转给叔伯,这一片山现在全由亲戚承包,除了竹子还有十几棵板栗树。他往四周扫视一圈,板栗早已过季,地上有几个遗落的,外头的刺壳被靴底一碾就开,几颗干瘪的栗子被他捡起拿给女儿:“板栗。”
玉知吃过甜脆的生板栗,却没见过还带着刺壳的样子。邢文易看她试图剥开,出声阻止:“不知道多久了,别吃。”她有点遗憾又舍不得扔,把板栗揣进兜里和松果一块儿挤着。
“板栗是什么时候熟的?”
“秋天就熟了,十月份吧。”邢文易一一踩过其他几个刺球,里头都是空的,估计被松鼠开过,“这边有松鼠的,但是很难看到,松鼠胆子小,听到人的声音就跑了。”
玉知说:“学校门口有人卖。”
“松鼠?”邢文易有点意外:“有卖吗?”
“和仓鼠一起卖的。松鼠要八十一只,仓鼠只要五块。”玉知偷瞟邢文易的表情,一边说:“我可不可以养仓鼠?”
她爸显然对仓鼠没什么概念:“是老鼠吗?”
“就这么一点点大,不是耗子。”玉知用大拇指食指圈成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圈,给爸爸比划大小:“有黄的白的棕的,吃鼠粮,米和豆子什么的。”
邢文易嗯了一声,心里却始终没想明白,鼠粮又是什么?谷?那仓鼠和耗子也没区别。他顶着那恳切期盼的目光,又被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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