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还毫无缘由地认定凌宴并不是“猜到”一、二中队是精英中队。
总觉得凌宴是了解猎鹰的,总觉得凌宴所谓的“崇拜”还有更深的含义。
叶朝时不时会远远地看着凌宴,看他和荀亦歌等战士闹来闹去,看他在训练场上跑得大汗淋漓,看他背身卖力地给自己洗衣服……
凌宴经常请求他纠正射击、格斗等动作,每次他走近,凌宴就会“发挥失常”,而当他走远,凌宴的姿势会恢复得堪称完美。
其他战士看不出来,但他看得清清楚楚。
凌宴在他面前装菜鸟,装虚心好学,装得很像那么回事,他最开始时也被骗了,直到后来站在远处,看到凌宴突入房间实施清缴的战术动作完成得利落漂亮,就像……
就像当年那个身为突击尖兵的年轻特种兵。
看到眼前的凌宴,就想到自己的凌宴——最近如此联想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也老是梦到身着戎装的糖糖。
糖糖在梦里一遍一遍地叫他,“叶朝,朝朝哥哥,我回来了,我想你!”
叶朝有些焦躁,心中隐隐有了某种想法,但那想法太过荒诞离奇,每次不受控制地想起,也只能报以苦笑。
是想念到了极致,精神出现偏差才会产生那种念想,奈何人死不能复生。
十年了,就算有轮回,就算下一世仍有记忆,转世的糖糖应该也只有十岁。
想起当年刚满十岁的糖糖,叶朝眼中满是温柔,唇角的宠溺笑容和多年前相差无几。
凌宴离开已有一个小时,叶朝在办公室心神不宁,倒不是担心凌宴在路上出事,只是觉得有什么事应该立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