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常年轻,意气风发,眉间有种少年的英气。他站在队伍的排头——按理说那应是“老资格”队员的位置,可他一看就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跟荀亦歌一样举目张望,似乎想将这异国的辽阔天地全部收入眼中。
侦察兵先进入步兵战车,两支队伍错身而过时,那战士对凌宴挥了挥手,笑道:“等我啊!”
凌宴扬起眉头,算是答应,而后钻入步兵战车,和荀亦歌坐在一起。
军用机场离联合国中国营相距较远,乘坐步兵战车足有2小时车程。战士们轮流挤出车外打望,唯一没挪窝的是凌宴。
飞了这么久,又累又困,对窗外的景色实在没什么兴趣。
尚在猎鹰时,他虽然只执行过少量任务,但早就见识够了血腥与屠戮,黑暗与阴霾。
从残酷的战场走出来的人,对战火没有丝毫留恋,更不存有任何好奇。
荀亦歌兴致盎然地从顶窗摸下来,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一下,“诶你怎么不上去看看呢?可好看了!”
“哪里好看?”凌宴问。
黄沙飞舞,荒凉与破败连绵不绝,空气中浸满硝烟的味道,有什么好看?
“我看到好几辆被烧成空架子的车,沿途还有不少被炸塌的房子!刚才路过一个坑,肯定是火箭弹给轰的!对了,地上还有铁架子呢,叶营上次不是说过吗,恐怖分子没有成套的发射工具,只能用铁架子甚至树枝发射火箭弹,准确率特别低,基本就是瞎鸡`巴射。”荀亦歌说:“老有趣了,靠树枝也能射!凌宴你别坐着,上去看看呗,开开眼界!咱们在国内哪里能看到这种景色?”
凌宴微蹙起眉,唇角非常少见地压了下去,“我绝对不想在我们国家看到这样的景色。”
荀亦歌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兴奋过了头,耸起眉毛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宴你知道我不是战争狂热分子,我只是,只是……哎,怎么说呢。”
“只是第一次到战乱国家,自己又是军人,肩负着维和的重任,平时拼命苦练的战术、射击终于有派上用场的机会,难免好奇,难免兴奋。”凌宴将他表达不好的话说了出来,宽慰地笑道:“对吧?”
“对!”荀亦歌一拍大腿,抓了抓头发,又问:“你一点都不兴奋,一点都不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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