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射之人,则是万万明说不得的。
常言文人多酸腐,免不了指点江山针砭时弊,大好的太平盛世里,偏生要扯些有的没的来。某文人一日宴酣,拼着酒劲写下几行打油诗,洋洋自得。
孰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打油诗一传十,十传百,经由坊间评弹的、说书的几番修改,竟成了口耳相传的段子。
若是不知情者听了,必要问第三宝究竟为何人,如何当得“倾国貌”三字?但知情者必然笑而不语,闭口不谈,徒留不知情者满脸茫然。
第三宝指的并不是旁的,正是大燕新君萧玉山。
新君名为“玉山”,正合了第三宝里“醉玉颓山”四字。
作为清贵公子,年轻俊美些也无妨,作为娈/童佞幸,冶艳动人不可或缺,但作为皇帝,必是要生得龙面虎眼,好似生来就该有不怒自威之貌。
可当今陛下偏偏生得格外动人些,自幼以美貌傲视一众皇子,如今年已二十,风姿挺秀,真正是光彩照人,如美玉雕琢而成。
不久以前,漠北藩国王子赫连归雁进京朝拜新君,国宴之上多饮了几杯,酒劲上来也不问那许多,当众与随从说道:“素闻坊间传言,当今圣上有倾国之美貌,如今一见,方知所言非虚。”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教众人能听到。
漠北藩国为大燕抵御外敌数十年,又以美玉与他国通商,因而得先帝格外倚重。如今新君方立,皇帝尚且年轻,赫连归雁此举无非是想探探他的心性。一时之间,群臣噤声,打着不同算盘的人面色各异,倒要看看新君如何料理此事。
“为赫连王子斟酒。”不想萧玉山脸色分毫未变,待侍从自案上提壶,略重了语气说道,“错了,换曲米春。”
曲米春素有“纔倾一盏即醺人”一说,既是好酒,也是烈酒。只因烈醉易误事,国宴之上从不动用。可萧玉山这么一说,侍从也不敢抗命,随即取酒。
望着盈盈一盏杯中酒,萧玉山笑颜如春风忽至,桃花美目堪称顾盼风流,只是眸中蓄着凛凛微光:“漠北素有男儿非烈酒不饮之说,寡人当与王子共饮此酒。”
后来,这四两拨千斤的一举流传出去,却又变了味。不知怎的,此事就传成了新君孱弱,被藩国小王嘲弄之余,竟还与其共饮美酒。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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