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并肩而行。
许是耐不住沉寂,叶文卿率先开了口:“咱们陛下当真有才略,萧山矿场收回得名正言顺,任凭谁人都置喙不得。”
“陛下的心思深藏不露,自幼便是如此。”安风与萧玉山年幼相识,算得上相伴长大,岂会不晓得这人心性。
在此事情上,他倒是更关心叶文卿处境:“陛下交给你的差事不比上一桩好办,你须得分外谨慎。”
一本账簿牵连多少权贵,其中利害非一言能道尽,纵使从前安风接手时,也须得先好生掂量自家背景。
安风屡次想问他,用身家性命来赌青云直上之机,究竟值不值得?
“多谢安大人提点。”叶文卿见着安风欲言又止,心下生疑,思来想去,却不知这人为何犹疑,转而说道,“晋安王世子也不好审,安大人与下官不同,身负安氏一族,更要分外小心,莫教有心人抓住把柄。”
他们二人,一个出身草芥,一个出身朱门,同是风浪之中行船,也不知哪一个背负更多。
他们便这般一路无言,只管相伴走下去,皆是饱含心事。
眼见着宫门在前,就在出去的档口,安风忽教人唤住。安风回眼一瞧,依稀记得此人,似是跟在萧玉山身边的小宫奴。
见他气喘吁吁,如此匆忙,安风便猜得定是萧玉山那处情况有变,忙不迭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那人答道:“陛下只请安大人即刻归去,并未说旁的。”
叶文卿亦察觉到不妙,方要跟随安风回去,却被通传之人阻拦:“陛下说了,叶大人不必跟随。”
听得此话,安风的冰块脸也不免略略蹙眉,流露几许狐疑之色。叶文卿聪慧,与二人施一礼,继而转身离去。
安风原路回去,只见王公公守在门外,面色不太好看。安风驻足,低声问他:“如何了?”
“晋安王世子出事了。”王公公亦是压低嗓音,虽说得言简意赅,但也是重中之重。
安风听得,不免大骇,面色愈发不好,忙不迭推门而入。
萧玉山支着额头,眉宇深锁,全一幅劳思不已之态。他知晓安风到来,却未抬首,只说道:“萧玉琮自尽了。”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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