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翻得乱七八糟,看不过去地想要招侍女进来。
“我早就把他们遣出去了。”黎铮说道,头也不抬地找亵衣,“不就换个衣裳么,做了皇帝难不成就不会换了?我不过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罢了。”他嘴硬着,心里腹诽着皇帝的常服和官服怎么做了一套又一套,偏偏最要紧的亵衣却一件都找不出来。
谢臻看着黎铮嘴硬不搭话,直到眼睁睁看着他把一件浅黄色的亵衣丢出来还浑然不知,终于忍无可忍地捡起被丢到软榻的亵衣塞到黎铮怀里,“连自己的衣服都认不出来?难道冠上了皇帝的名讳后连这些日常琐事都忘了?”
黎铮瞥了眼怀里的黄色亵衣,半点没被谢臻冷嘲后的羞恼或者大怒,淡淡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件。”
他就这样在谢臻面前直接扒了锦袍,穿着浅黄色的亵裤裸着上半身。
谢臻耳朵根一红,黎铮的身体他不是没看过,不过那时候都是在军营里,边上都是一身血腥混着臭汗的将士,他和黎铮身上的伤也不遑多让,两人即使彻彻底底地“坦陈相对”他心里也不会起半分旖旎的想法。